明燼閉上眼睛勾唇,樂子來了。
很少有人這樣對待他了,幾乎沒人。
來這裏的沒有不認識他的,沒有敢招惹他的。
今天來了個不怕死的人。
手中的摩托車鑰匙裝進口袋,兩隻手貼著褲子,從一個吊兒郎當的狀態調整為乖乖的狀態。
明燼轉身,身姿挺立,他眼裏閃過一抹驚豔,這女人挺帶勁。
想吹口哨。
想摟著她的腰問她願不願意當他一天的女朋友。
明燼眼中驚豔的情緒一閃而過。
他原地站著,沒有往前走一步,怯生生的問一句,“姐姐,你在叫我嗎?”
藏嬌勾勾手指,吸一口煙,吞雲吐霧,“不叫你你叫誰?過來,在這裏上班多沒意思,我養你啊。”
一直在跳舞的那些男的目不斜視,全都盯著藏嬌看。
這是職業素養,誰掏錢,他們的眼神就屬於誰。
在藏嬌身上,除了他們擁有的職業素養,最重要的就是心甘情願。
藏嬌太美了,是他們此生所見最美最魅惑的女人。
聽到藏嬌說要包養一個人,他們真的很想別開頭去看看那人是誰。
夜總會的騎士們都在這裏了。
明燼從容不迫,不緊不慢的走向藏嬌,站在藏嬌麵前。
藏嬌得仰頭看他,不太喜歡仰頭,“弟弟,蹲下。”
明燼蹲下了。
藏嬌的左手抬起他的下巴,酒紅色指甲和他白皙的肌膚形成反差,“弟弟,誰打你了,和姐姐說說,姐姐給你報仇。”
“姐姐,他們很厲害,是地頭蛇,惹不起。”
明燼說著低下了頭,仿佛很害怕那些人,也是真的為姐姐考慮。
藏嬌不接他的話了,重新開了個話題,“弟弟,叫什麼啊。”
“明燼。”這兩字一出來。
跳舞的男人們都停了下來,剛才他們看背影還不敢確認,也沒想過認。
如果真是明燼,女人這種行為絕對是自尋死路。
可這兩個字一出來,他們就確認了。
那帶著恐怖氣息的名字,聽著就讓人腿軟,額頭都帶著汗。
藏嬌發現他們的變化,“都下去吧,有弟弟陪著我,今晚不會寂寞。”
男人們如負釋重,紛紛撤退。
他們會記得這個美麗的女人的。
希望下次她還能來,祈禱。
祈禱終究是無用的,他們心裏門清。
惹了明燼的人沒有好下場,缺胳膊少腿,精神失常……
藏嬌手上用力,捏著明燼的下巴,抬起他低下的頭,“我的名字,藏嬌,金屋藏嬌的藏嬌。”
“不過現在看來,我的名字是燼屋藏嬌的藏嬌。”
“弟弟,姐對你一見鍾情了。”
明燼不會對她一見鍾情。
她對明燼一見鍾情不就得了嘛。
“姐姐,你對很多人都這樣說過嗎?姐姐,我剛來上班第一天,我和他們不一樣。”
明燼的眼眸幹淨堅定,麵對誘惑絲毫不動心。
藏嬌又吸一口煙,吐在了明燼的臉上。
煙扔在地上,她起身,高跟鞋踩上還在燃燒的煙。
藏嬌雙手環繞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地上的明燼,語氣裏都是遺憾:
“看來今晚是不能和你睡上一覺了,那,明天見,明天我再問問你能不能和我睡一覺。”
“走了,不要太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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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藏嬌去酒店開了個總統套房,
在浴缸裏泡澡,喝紅酒,麵前就是夜景。
手機鈴聲響起,藏嬌按了接聽鍵。
電話對麵藏沫狂怒的聲音傳來,“賤女人,你居然把家裏貼滿了你那個賤媽的照片,你要是想你媽了可以跟著她一塊去死。”
“你好凶哦,你說這段話我錄音了,我會發給你的意中人明訣,看看他會不會娶一個滿口噴糞的人,拜拜,賤女人。”
“藏嬌,你敢!”
“我已經發了,我簡直太敢了。”
藏嬌拉黑刪除藏沫。
手機關機。
她才懶得發。
明訣要是真能看上藏沫,那說明他是個瞎子傻子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