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陰雨綿綿。
蘇錦七被外麵滴答的雨聲吵醒了,她從厲璟寒的懷裏滾出來,伸展身體,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厲璟寒在後麵又過來摟住了她,問:“老婆,昨晚睡得好嗎?”
蘇錦七任由他抱著,撒嬌的說:“你還說呢,整晚被你摟著,又熱又動彈不得,都要難受死了。”
厲璟寒的臉貼在她的後背上,聞言吃吃的笑,又調侃她說:“是嗎?可我怎麼記得昨晚是你主動鑽進我懷裏的呢?”
“你少倒打一耙!”蘇錦七邊說,就要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別動,讓我再抱一會兒。”厲璟寒不讓她跑。
蘇錦七像隻缺水的魚,身子打挺的堅持要出來。厲璟寒不敢來硬的,隻好鬆開了手。
“別掙紮,我鬆開了,祖宗,你小心點。”
她坐起來,按開窗簾,看到外麵陰雨天,幽幽的說:“清明時節雨紛紛呀。又到清明節了。”
厲璟寒問:“你父親的墓地在哪?今年你身子特殊,那個地方陰氣重,我替你去拜祭吧。”
蘇錦七呆呆的說:“我爸他沒有墓地,骨灰就在殯儀館呢,每年我都去那裏看看他。”
“那你媽呢?”厲璟寒又問。
她聽到“媽媽”這個詞,真的感覺好陌生,從胸口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悲傷的說:“大伯母跟我說,我四歲,錦程剛出生不久,她就跳河了,屍首都沒找到,不知道漂哪裏去了。“
厲璟寒看她孤獨的背影,心疼不已。上前來,抱住她輕哄著說:“咱們不說了。今年我就替你去拜祭一下嶽父大人。”
蘇錦七被他溫柔的抱著,心裏的悲傷情緒奇跡般的消失不見了。她感激的衝他一笑,又狡黠的問:“你還要去看詩怡吧?”
厲璟寒的神色微微一怔,不自在的點了點頭,“每年清明和她的生日,我都會去看她,陪她聊聊天。”
蘇錦七善解人意的說:“你去唄,你別那麼敏感,我就是問問,沒有生氣。”
“我知道。”厲璟寒動情的說:“小七,真的謝謝你。”
“好啦。”蘇錦七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真誠感謝,笑著說:“以後咱倆不要再這樣謝來謝去的了好不好?我都煩了。”
“好,都聽老婆的!”厲璟寒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早上的時間很緊張,蘇錦七沒太纏著他,和他一起起床洗漱,一起去吃早餐。叫了盧卡斯,三口人一起去了餐廳。
進到餐廳,看到桌子上的菜,蘇錦七驚訝的問:“惠姨,早餐怎麼準備了這麼多?”
餐桌上,七七八八的十來個菜,中間還一個砂鍋,裏麵不知道燉的是什麼。
惠姨從廚房出來,對她說:“現在你得吃好,我做這些都營養搭配均衡,一會兒多吃點。”
蘇錦七心疼的說:“惠姨,你這樣太辛苦了,我不想讓你辛苦。”
“就早點起來唄,人老了,覺也少了,不累。”惠姨滿不在意的說。
可她知道,這隻是惠姨對自己的安慰,看她頭發淩亂,臉上的焦灼,就知道這一早上是有多忙了。
“吃飯吧。”厲璟寒拉開椅子,對她和盧卡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