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鍾後,單成昊覺得自己就是個二傻子,竟然能聽紀淮給自己出謀劃策追女人,都是什麼腦殘想法,他一個白眼接著一個白眼的翻。
“別說了,沒一個靠譜的。”單成昊不耐煩地說,“我怎麼忘了呢,當初也是你老婆追你,你哪有什麼追女生的經驗,我竟然還信你的鬼話。算了算了,不說了。”
紀淮看他要掛電話,急忙說:“那我的都不靠譜,你想怎麼做啊?可別拿之前你那些毫無誠意的手段來,不行的。”
“我心裏有數。”他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收拾一下自己,躺到了床上,想著苗苗,想著孩子,漸漸地也睡著了。
轉眼到了第二天早上,多日的連雨天終於放晴了,一早上太陽透過窗簾的隙縫照進屋來,不偏不倚地就打在了單成昊的眼睛上。
他微微眯著眼看了一眼時間,隨後慢悠悠的起來了。假期過後,他也要上班了。正穿衣服的時候,門外有孩子們跑過去的腳步聲,夾雜著嬉鬧,還有苗苗的催促。
在這一瞬間,他突然產生了幻想,自己是這家裏的男主人,早起上班;而老婆準備好了早餐,帶孩子們在餐廳裏吃飯。
他一邊臆想,一邊緩緩地打著領帶,最後往上推的那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老公的領帶,也都是老婆來幫著打的吧?
正想著的時候,苗苗在外敲門,“吃早飯了。”
單成昊大步走到門前,打開門,看著剛要走開的苗苗。
苗苗看他,又重複了一遍,“收拾好就過來吃早飯吧。”
單成昊“嗯”了一聲,說:“你來幫我打一下領帶,我今早兒總是打不好。”
麵對他的要求,苗苗先是困惑地看著他,隨即冷聲說:“你自己沒手嗎?打不好,就慢慢打啊,我沒這個義務幫你。”說完,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疾步走開了。
單成昊訕訕地看著她的背影,手裏還拽著領帶,被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解風情!”他歎了一聲,關上門,重新對著鏡子三下五除二地打好了領帶。
餐廳裏,兄妹倆吃著早餐。苗司辰的手昨晚上了藥後,今早還沒全消腫,吃飯依舊有些費勁。
苗苗見狀,對他說:“我給你帶著藥膏,到了學校,讓老師幫你上一下。”
“嗯。”兒子低著頭,悶聲應道。
恬恬說:“媽咪,我給哥哥上藥。”
這時,單成昊走進來了,聽見她們的談話,先是在兒子身邊停下,不由分手地拿起他的手看了看,眼裏帶著心疼。
“消點腫,今天繼續上藥吧。”他說完,放下孩子的手,坐到椅子上,吃早餐。
“等下我送孩子上學去,你就別折騰了。”他喝了一口豆漿,對苗苗說。
苗苗喝了一口咖啡,說:“不用。”
“我又不是壞人,還能把孩子拐走啊?”單成昊不快地說。
“倒不能拐走,就是單純地不想讓你送。”苗苗說完看了一眼孩子,又看著他,說:“你幫我訓練好恬恬,我真的挺感謝你的,真的。但是,咱們就此打住最好。等這學期結束,我就帶著孩子們回J國了,你以後要是想孩子了,來J國看看他們,我也是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