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默默枯坐,準提正與幾位大能聊得歡,意在結個善緣。
絕頂大能中,燃燈看著形勢,怎麼都覺得大有文章。三位聖者顯然猜到了什麼,所以特意沒有開口辭行,等著重頭戲呢,他心中頗有不安,已經在想出現什麼情況如何應對,自保為上,趕緊跑路方是正途!
果然,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天帝揮手,宮娥退去,場中為之一靜。
大能們都不是傻子,都知道重頭戲來了。
帝俊笑盈盈道:“今日諸位大能,能來為我十子恭賀,實在讓吾心中甚悅。
我妖族自立族之日起,已有近百元會,我們五皇一祖一師兢兢業業,苦心經營,方有如今大好局麵。
甚至,伏羲妖皇都隕落於妖族大業之中。”
說到這裏,帝俊與主人位坐著的三位都麵上悲之。
場麵為之肅然,一眾大能心中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準提最是知人情世故,他第一個出言道:“天帝還請節哀。伏羲妖皇為妖族億萬子民而獻身,妖族億萬眾生自然銘記羲皇大功德!”
帝俊聞言重重點頭,:“多謝準提道友善心。
若是天下眾人皆是準提道友這般心懷慈悲,想來天地間哪有那麼多打打殺殺?”
場麵中再次一靜,無人敢言。
青靈撇了下方端坐的冥河一眼,冥河心領神會,又覺得晦氣,隻能直白道:“不知天帝為何人煩憂?想來是該打殺的!”
一眾大能都是心中一顫,暗罵冥河老匹夫口無遮掩。
冥河也是個刺頭,誰敢瞪他,他就眼鏡一眯,猩紅眼眸中的濃鬱殺氣,與之對視者無不扭頭退讓。
帝俊歎道:“冥河道友說的雖然野蠻了些,可卻並無道理。
世人皆知,巫妖死敵。可卻有人坐著我妖族的座上賓,卻與巫族暗通款曲,勾連不清,甚至不惜以我妖族大聖之命,與巫族謀求利益。
這樣的人,不知幽坎道友以為,該當如何?”
殿中眾人皆是一驚,看向幽坎老祖,洪荒南方名震天下的九幽宗創派祖師。
幽坎老祖卻絲毫不慌,肅然道:“這樣的人,自然該是妖族之敵,該被妖族萬妖噬心,以消其惡。
鎮元大仙以為如何?”
鎮元子一愣,顯然沒想到這位離他不近的鄰居會牽扯到他身上。
他輕笑一聲,“貧道可是山野閑人,不關心這些是非。不過,若是真有這樣的人,自然是該為人所不齒的。”
幽坎老祖冷笑道:“那看來鎮元大仙以為自己也是為人所不齒的了?”
上首的帝俊眼中閃過驚訝,看來不愧是能修至絕頂,開宗立派創出氣運之地的存在,這一手攪渾水,禍水東引的手段,真是不錯。
鎮元子猛然起身,一向柔和的麵上也滿是冷意,“幽坎道友,我看是天庭的萬年仙釀甚為美味,把道友都給喝暈乎了。”
殿中眾人都一個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能走到今日,可不是愣頭青,一個個精明的要命。
太一眼見局麵要劃歪,他便起身要把局麵拉回來。
“咳咳,鎮元大仙稍安勿躁,若是……”
“天帝陛下!”
幽坎老祖冷喝一聲,打斷了太一的話,道:“陛下,貧道要不顧宗門安危,向您與妖族諸位長者陳情,鎮元子與那巫族暗通款曲,勾連不清,有謀害妖族之心。
貧道偶然間發現了他的禍事,他便威脅貧道若是傳出,就要絕了貧道九幽宗的大地地脈,毀了我那辛辛苦苦打拚數十元會方才建起的基業,故而貧道才隱瞞至今,還望天帝陛下為貧道做主啊!”
說著,他甚至起身,恭敬向帝俊深深鞠躬一禮。
太一一頓,想要說的話被死死堵住了。
幽坎老祖當著天下無數勢力的麵,放下絕頂大能的身段陳情,無論事情是真是假,在這件事沒有解決前都不能當著天下大能的麵拿他怎麼樣。
而鎮元子,是青靈的勢力,此事又牽扯到了妖祖,既然是妖祖,那又便是妖族內部的矛盾,看來這幽坎老祖連拉下水的人,都深思熟慮過了!
一旁的青靈聞言,心中無奈,想要拿捏一個絕頂大能,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天下大能的眼皮子底下想要立威,殺雞儆猴。
若是尚未成聖的女媧在此,隻怕根本不會給這個幽坎老祖施展的機會就定下他的大罪沒有翻身可能。
太一帝俊雖然同樣有大智慧,但身份地位不同,有些話有些事,便是知道,也做不得。
看來還是免不了他來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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