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你以為北冥遙遠,真的就能從此抽身妖族安於一隅嗎?
你們都在癡心妄想!”
女媧言語中帶上了冷意,:“我知道,帝俊太一你們不是怕死之輩,隻是妖族那一日來臨,麵對的是五聖與之作對,是無數恨不得妖族生不如死的萬千仇敵,是一位位不在你們之下的老奸巨猾的老祖大能。
天欲亡你,天絕後路,你們就甘心等死?既然不願,那便還管什麼天道人道,還在乎那些天地秩序?不如生死置之於後地,再造一個朗朗乾坤,開創一方新天地!”
眾人都是心中一顫,女媧真是一個膽大滅天之人!
女媧說到這裏,又轉首看向青靈,語氣平緩道:“當然,這些都隻是於他們而言,妖祖功德深厚,天地之間有建木,洪荒之內皆可存。即便妖族沒了,妖祖仍舊是後路可退的。
若是妖祖沒有這份心氣,我亦不會強求。”
青靈苦笑一聲,:“女媧娘娘真是看得起我。即便妖族沒了,即便我存身安然,可建木撐天,我卻行逆天之事甚多,隻怕到時諸位聖人有的是法子算計於我,安能周全?
我既為妖祖一日,便當為妖族行一日事。便是如娘娘您成就混元聖人,不一樣仍為妖族苦心孤詣嗎?”
女媧聽了這話,麵上笑意更盛,“好!道友既有此想,吾心甚悅!”
眾人麵色又是一變,女媧既然稱之為道友,他們可不會認為女媧口誤。
女媧笑道:“若方才道友離去,我自然不會說什麼。隻是,後麵這件機緣就與道友無緣了。
妖族眾人中,我認為道友你成就混元之機最大,若再有了這份機緣,便是又大上兩分!”
青靈眼皮猛然一挑,:“不知娘娘所言是何機緣?”
女媧收了笑容,肅然道:“開天辟地,頂天立地,四象創界!”
鯤鵬心髒猛然一縮,心中方才想要言明退場的話語,瞬間煙消雲散。
帝俊太一也是神色震驚,曦和眼眸中同樣滿是不可思議。
青靈眼中卻是疑惑,:“天地已開,如何再分?四象已立,如何再創?難道女媧娘娘能再造混沌?”
女媧搖頭道:“我雖法力境界已不弱於曾經的鴻鈞老師,可卻並無這般大神通。
我方才也說了,若不是諸多巧合之下,我也想不到此法。
若非當年道友你參悟星陣,讓我觀得宇宙生滅,我也不會明確自我屍,如今便隻能說功德成聖的天道聖人。
若不是我觀星陣,窺破宇宙奧秘,自然想不到此法。
若不是你納人族入妖族,延長了妖族氣運,我也沒有這個時間。
若不是有你修木道,建木撐天,我也想不出這個法子。
還有許許多多的看似巧合,把它們放在一起來看,便不是巧合。
道友問我天地已開,四象已立,隻怕心中早有了成算吧?
我女媧既受過你恩德,便不會沒有容人之量,隻要心向妖族,無論是因為利益,又或是其他,又或是曾經生出過什麼不好的想法,我皆不會在意。”
女媧說到最後一句,眼睛似乎無意的撇了鯤鵬一眼。
鯤鵬心中一凜,苦笑不已,聖人神通,真的不是他能想象的。
帝俊聽了這話,心中已明,道:“妖祖不必擔心,我妖族既然尊您一聲祖,便視若長者,怎會生長者之怒?”
青靈聞言,心中歎了一口氣,聖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雖然有所限製,可也真的是天地無盡事,皆納其心中。
從他向帝俊太一陳說妖之一字,到如今百餘元會無數謀劃,在女媧成聖之後,以通曉古今未來,時空歲月如意,天機地理盡知的情況下,早已被祂堪破,卻到如今方才言說。
聖人至能,無極之人,當真是讓他見識到了。
青靈向幾人行了一禮,道:“既然諸位都如此說了,那過往前塵便不再提起。我在妖族種種所為,除了借妖族氣運立當今時代天地避免氣運枯竭天人五衰外,也是為借妖族之力,甚至女媧聖人之力,來謀求混元大道,開劈妖界!”
聽到青靈把她也算計其中,女媧不怒反笑,這樣一個連聖人都能算計到的人,是妖族之人,那便是妖族之幸。
此時女媧反倒覺得慶幸,若非巫族乃是一出世便有族群的以血脈為紐帶的排外族群,隻怕以巫族最初遠勝妖族的氣運,早就讓青靈投身巫族,成為巫族的巫祖也大有可能。
女媧想透之後,笑道:“既然已明,那便隨我一同前去,路上再慢慢講明,去往混沌,再創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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