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耀,不喜歡這種地方嗎?”
陸建生端著兩杯紅酒微笑走來。
此樓號稱南州的通天之路,是南州地標級建築,其樓頂更是被打造成頂級會所,沒個幾十億身價,都沒資格在這裏舉辦宴會。
趙文耀接過陸建生遞上前的紅酒,一臉平靜俯瞰著下方燈紅酒綠的南州夜色。
“喜歡這種地方,卻不喜歡這種場合。”
陸建生嘴角浮起一抹淺笑,他跟趙文耀一樣,喜歡這種俯瞰蒼生的高度。
至於對場合的看法,他倒不會苟同。
趙文耀認為這種場合俗氣,可陸建生恰恰相反,他不談高雅,也不反感俗氣。
滿身銅臭的他覺得,隻要能掙到錢,在這群自命清高之人麵前當一回俗人又如何?
藝術家?
陸建生暗暗冷笑,臉上卻是真誠:“來,文耀,提前祝賀你登頂,名動各州。”
說罷,舉起了酒杯。
趙文耀遲疑片刻,也笑著舉起杯子,兩人輕輕碰了碰杯,趙文耀沉吟道:“這些天,我仔細研究過浮生的作品,越是往深了研究,越覺得此人深不可測。”
陸建生沒有發表看法,隻是含笑傾聽,當一位合格的聽眾。
“他的作品不拘一格,在青春、國風、愛情、戲腔等方麵,都有著極佳的表現。”
“尤其近期為華州跟番州宣傳片製作的背景音樂,更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對於這種對手,我隻能給出兩個字的評價。”
陸建生很配合的問了句:“哪兩個字?”
“可怕。”
說罷,趙文耀轉過身,繼續俯瞰著下方夜色。
嘴上說著可怕,但眉宇間卻不見絲毫隱憂。
“幾分把握?”
陸建生若有所思瞥了眼趙文耀,隨後目光也投向了遠方的萬家燈火。
“若他的弊端依舊存在,我有五成把握。”
“若他的弊端不在,那隻剩兩成。”
趙文耀不卑不亢,語氣肯定。
“弊端?”
陸建生微微蹙眉。
浮生有弊端嗎?
在陸建生眼裏,這就是個多才多藝的變態,強到不講道理!
可這麼一個連他都找不出破綻的瘋子,你竟然說他有弱點?
饒是以陸建生的沉穩,這一刻也目露期待,靜等趙文耀解惑。
“按照你給我的情報,浮生曾有機會晉升二線名人,但最終被華夏文藝協會駁回,理由是資曆不足沉澱不夠,但這在我看來就是個笑話。”
“若真要論資排輩,我趙文耀同樣走不到今天,很多人,更沒資格去麗州建功立業!”
趙文耀依舊四平八穩,仿佛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真麵目。”
真麵目?
陸建生瞳孔微縮!
是的!
幾乎所有人都遺漏了這個問題!
浮生自出道以來,被人津津樂道的始終是他的才情,他的能力已經強到讓所有人都忘了一點,浮生,從未在公眾平台以真麵目示人。
誠然,浮生長什麼樣,他們這些手握信息網絡的人自是一清二楚,可就因為這點,也讓他們一度忽略了浮生的真實麵,對尋常人家依舊是個未解謎題!
饒是陸建生的沉著冷靜,此刻都忍不住心驚。
一旦浮生走到台前,以真容示人,他的人氣會爆發出怎樣恐怖的能量?!
這一刻,陸建生終於明白,為何即將晉升名流的趙文耀,在對待浮生這個問題上,會變得謹慎小心!
同時,陸建生也意識到,既然趙文耀能想到這點,想必不少人也曾產生過類似的念頭,但為何至今無人願意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