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居然很認真的點頭道:“嗯,師弟說的不無道理,可師兄沒走那麼遠啊,不就去尋根溯源了嘛,順帶帶些正宗的佛經過來,這一路也算不得有多艱辛。”
然後看著周圍的經書感慨道:“師兄十一歲出家,學了《法華經》《維摩經》然後是從景法師學《涅槃經》,從嚴法師學《攝大乘論》,後又從道基學《阿毗曇論》從道振習《發智論》,武德七年從慧休師傅處學了《雜心論》,然後是趙州道深的《成實論》,最後到長安從道嶽師傅那裏受得《俱舍論》,可謂跑遍了大江南北,毫不驕傲的說,我對南北地論,大小乘經論,攝論學說都有頗深的見地,但學的越多發現的問題就越多,譬如南北對佛經理解的差異就大相徑庭,於是便想到了一個融合的辦法,那就是追根溯源,從源頭抓起,這才有了西行的事情。”
說到這三藏對這個小師弟笑了笑:“其實貞觀元年師兄就向聖上提了此事,那時候長安還不太平,所以直到二年後才放我西行,那年師兄就已經二十七歲了,若真走個十七八年的還不得客死異鄉啊。”
王邵這麼一算,這位師兄如今也三十三了嘛,看著也不老嘛,於是點頭道:“倒也是,取個經也的確不用走上十幾二十年的。”不過轉念一想,曆史上唐僧可是走了不少彎路才拖的這麼久的,難道這世界的唐僧很機智,不走尋常路?!
三藏擺擺手道:“這還是因為經書的關係,要不然還能更早。”
王邵整個人愣在那邊,忽然跳了起來抱著師兄大吼道:“早的好,早的好,師兄您是我偶像,明兒我拿一冊書來,必須得給我簽名,我還有事要辦,先出去了!”
三藏摸著光頭,看著瘋瘋癲癲的辯機苦笑道:“完了,難怪道嶽師傅叫我看緊點,原來真有病啊,最近這病越來越嚴重了,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趕緊收了我這小師弟吧。”
王邵歡快的跳著是有原因的,既然曆史不對,那就是說從唐僧提前回到長安的時候曆史就已經沒按劇本發展了,既然沒了劇本,那自己還怕個什麼,一切的軌跡都變了,枉自己擔心受怕一個多月,原來一切都是庸人自擾啊。
王邵恨不得朝寺院門口大吼一嗓子:“我王邵又回來了!”
不過想想還是忍住了,做人要低調嘛,沒必要這麼張揚。
心情一好,整個人的精神頭就不一樣了,看什麼都順眼,就比如花圃裏的那片小西瓜苗,別提多蕩漾了,一個個就像翡翠似的,等來年那長出的不是西瓜,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到時候該怎麼花呢,這是個大問題啊。
王邵盯著瓜苗嘿嘿直笑,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口水差點流到了地上。
“看什麼呢?”嬌滴滴的聲音傳到了耳邊,這位高陽公子不知何時也蹲在了他身邊,戳著小苗道:“這些就是西瓜種子發的芽芽嗎,真好看。”
王邵機械般的扭頭,看著這位男扮女裝的公主一屁股倒在地上,沒辦法,兩人挨的太近,有心理陰影,雖說曆史改變了,難保又抽上了,這女人太危險,遠離這位總是對的。
王邵躺在地上,嘴皮子卻哆嗦道:“你……你怎麼來了?”
高陽公主一嘟嘴,這話就不愛聽了,一個月不見,難得自己與他見上一麵,第一句居然還是反問句,說的自己跟瘟神似的,太過分了!
“要你管,聽三藏法師說你開了土,本宮一猜就知道你在種西瓜,所以,來看看嘍,又不是專程來看你的,至於嚇到地上起不來嘛。”
王邵連忙拍了拍,起身一指花圃道:“那就好,那就好,您看,您隨便看,千萬別跟我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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