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還好,這一勸高陽公主整個爆發了,就跟核彈一樣,提起裙子伸出就是一腳,將身邊裝飾用的盆景給踢翻了,此後一發而不可收拾,劈裏啪啦一陣鬧騰,每粹一個瓶瓶罐罐,劉青就是縮一下頭,周圍的侍女們也是花容失色靜若寒蟬,不知公主發生了何事,怒氣這麼大。
母老虎高陽發了一通雌威,待精疲力竭後終於開口道:“該死的魏老頭兒,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誣蔑我辯機哥哥!”然後小臉一變,憂心重重道:“辯機哥哥如今下了天牢,本宮該如何救他啊,哎呀,急死本宮了。”說著不斷拍著自己的腦袋。
劉青看著一地的碎片,再看看有自虐傾向的高陽公主吞了吞口水,然後弱弱道:“公主殿下也不必如此焦急,種種跡象表麵王賢弟其實早已預料到了今兒這樣的局麵,不然幾日前也不會叫小人帶話給公主。”
高陽一拍腦袋,忽然笑了,對啊,這事原來如此簡單。
“來人,本宮要更衣!”高陽吼了一嗓子然後急急的向自己的閨房跑去。
這夜除了高陽急,還有一個人比她更急,那便是退朝回府後的魏征,起先他還不知,看夫人一臉喜滋滋的模樣便好奇問道:“夫人今日可是遇到了什麼大喜事,為何連進食也能發笑?”
裴夫人放下碗筷看了丈夫一眼:“叔玉(魏征子)向善,為人母的豈能不喜?”
魏征也放下碗筷,認真道:“自家的孩子我們做父母的會不懂?他不仗著身份在長安城裏惹事生非,我就已經是燒高香了,還提什麼向善?為夫可不信。”
裴夫人微微一笑,然後拿出一張紙道:“今日叔玉拿著這個來找我,說是和好友約好一起去會昌寺栽樹灌溉,回來也沒吃晚膳便直接回房躺下了,看來吾兒這次說的是真話,沒有欺騙我,夫君一直勸誡皇上要以農事為重,吾兒居然能按著性子親自躬耕,豈不是喜事一樁?”
魏征一聽便想到了什麼,急忙從桌上拿過那張紙,看了兩眼就差暈倒了,搖晃著身子大聲吼道:“這是從何得來的,快告訴為夫!”
裴夫人很奇怪外子的表現,但還是如實道:“是叔玉拿回來的,聽說是三藏法師托人贈予他的,不就幾棵果樹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魏征抬起手就想抽人,想了想落在了桌麵上,啪的一裴夫人也閉嘴了,詫異的看著他。
魏征鐵青著臉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區區幾棵果樹而已?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會昌寺的福緣樹被喊到什麼價了,一棵不下百貫,這還是地段最次的那種!”
魏征抄起手中的紙,就差貼到老婆鼻子前了,吼道:“這十棵地段優越至極,隻要拿出去一喊,就能換得萬貫錢財,區區幾棵果樹,嗬嗬……”
裴夫人也被這話嚇了一跳,她從沒想過這普普通通的果苗竟然這麼值錢,於是弱弱的說句:“那明日我讓叔玉給退回去?”
魏征幽幽一歎,然後搖頭道:“棋差一招啊,千算萬算還是漏了,夫人你不知啊,今早在金鑾殿上為夫就為此事參了那會昌寺的三藏與辯機一本,兩人雙雙入了天牢,如今府上這一收事情就難辦了,退回去?談何容易……若是不退,為夫便要落下個貪得無厭恩將仇報之名,若是退了,百姓知道會怎麼想,假清高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裴夫人也是急了,紅著眼道:“這……這該如何是好,我……我以為……”
“哎,罷了罷了,明日早朝為夫自己打自己臉吧,總比被人指著脊梁骨說三道四強。”
“那這契……”
“哎,收著吧,叔玉若真心向善,老夫豁出去這張老臉也是心甘情願。”魏征無奈啊,一把一把往外薅頭發,這兒子一定是來坑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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