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修煉一夜,新鮮勁也沒有了,那氣流周身轉了幾圈就消失無蹤了,王邵又不是想著稱霸武林,再說練武之種事,不是急於求進就好的,穩紮穩打的好。
王邵並不知道,他這樣的心態正符合武道厚積薄發的真理,將來居然還救了他一命,不過這是後話了,咱們暫且不談。
第二天一大早,武則天叫床模式開啟,王邵這次學乖了,早在她進來之前就已經睜開了眼。
笑著跟發呆的武則天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出門了。
依舊是翰林院點卯,這次可不像昨天,門庭熱鬧得很,幾位學士有坐轎的,也有坐馬車的,也有跟王邵一樣坐驢車的。
門口一碰麵,開口就是學士早,學士好的招呼。
王邵也學著他們招呼著,反正這裏出現的都是學士,根本不用看臉。
老薛見王邵要進門,急急喊住了他:“王學士,留步啊!”
王邵一愣,回頭看去,好家夥,昨天那票人都湊齊了,這是要上來幹架的節奏啊。
“你們這是……”王邵警惕的望著他們。
誰知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齊齊向王邵鞠躬道:“昨日之事,多謝王學士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還以為上來尋仇呢,王邵趕緊上去虛扶道:“諸位這是折煞小子了,都是同僚,哪有不幫之理,小子初來乍到,將來還得諸位前輩照應呢,這大禮可受不起,快快起身。”
老薛帶頭起了身,然後笑道:“王學士胸襟廣闊,老夫汗顏呐,昨日原本是……”
王邵一把拉住老薛,笑道:“都是誤會,小子昨日莽撞,前輩們教訓的對,以後若有不妥之處,還請諸位前輩多多指正。”
這話說的,眾學士也是心中舒坦,再看王邵的時候也沒覺得他有傳說中的恃才傲物,更不是那種目無尊長的人,若論學識,昨日展現的那些還不夠嗎?若論為人,這胸襟這處事,誰不服氣。
有預謀的下馬威在王邵嘴裏變成了一場誤會,這裏子麵子都給足了,眾學士也是一改偏見開始友好的跟王邵攀談起來。
這樣的氣氛才和諧嘛,王邵點了卯後,開始在翰林院瞎轉悠,結果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似乎正躲著他似的。
王邵一步跨過去,將人逮住,笑道:“果然是你!”
那小年輕不正是誆他去宮裏的那位掃地郎嘛。
“大人,小人也是被逼的,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那小年輕噗通給跪下來,沒等王邵發話就自己扇了起來。
王邵聽著那巴掌聲,嘴巴一扯,這小子真狠呐,眼看他臉都快腫成豬頭了,趕緊阻止道:“喂,行了行了,我又沒想把你怎麼樣,就是問個話而已,瞧把你嚇的。”
年輕人懵逼啊,敢情不是追究責任啊,您倒是早說啊,哎喲我的臉。
“我就問問,我在哪兒辦公啊?”王邵轉了一圈,沒見掛自己名字的屋子,自然得找個人問話。
“啊……大人您是欽點的學士,好像沒配房間,隻要來點卯就成了。”
咦,這欽點的待遇貌似挺好的,這麼說每天來翰林院簽個名就可以自由活動了?王邵將話這麼一提,那小年輕將頭點的跟小雞吃米一樣:“對對對,大人你隨意。”
那敢情好,王邵放了小年輕就轉回去了,跟老薛再次確認了一遍,得到相同的答複後,王邵這才出了翰林院的大門。
馬漢正無聊的逗著毛驢,見王邵這麼早出來,便慌忙跳下車問:“老爺,您這麼早就出來了?”
“嗨,例行公事而已,點個卯就可以了,咱們現在去如燕樓……”
王邵話沒說完,馬漢插嘴道:“老爺,二小姐吩咐,您要是去如燕樓這等煙花場所,老奴必定要立即回報。”
王邵一愣,嘴上道:“啥,這二丫頭反了天了,本少去哪兒還的向她報備不成?不是,差點被繞進去了,我是說咱們去那家酒樓好不好。”
“哦……就那家黑布蒙上的?”
“對啊,這酒樓你家少爺可是參過股的,將來也是咱們家的酒樓,記住了?”
“是,馬漢記住了。”
“那就走起唄!”王邵丟下話,就往馬車裏鑽。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毛驢慢慢悠悠停到了酒店大門,此時依然有好些路人圍觀而孫大同正站在門外跟一個漢子交流著什麼,表情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