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統亂舞,王邵咿呀呀怪叫著取過一支不大不小適中的狼毫筆,舔著筆頭思忖了起來。
“哥哥,墨好了。”武則天甜甜一笑,繼續盯著那張空無一物的宣紙。
“好!”王邵將毛筆在硯台裏滾了一圈,這才嚴肅著臉寫了起來。
德育課是什麼?相信現代人都能理解,九年製義務教育裏就設有這門課,小學就有《品德與社會》,初高中則是《思想政治》這皆是德育課範圍。
放到唐朝當然得變通一下,不過大致上並沒有多大的出入,畢竟教的都是熊孩子,政治可以先緩緩,等熊孩子們真願意學,再慢慢延伸也來的及。
王邵是這樣想的,手上卻寫著“生活化,綜合化,生本性,開放性”這十二字。
武則天則指著那間隔的符號問道:“哥哥,這小蝌蚪是幹什麼的?”
王邵笑著將那張宣紙放在一邊,然後又取了一張新的,一邊演示一邊解釋道:“這是哥哥用來斷句用的一種符號,跟你玩個遊戲,很有意思的。”
王邵唰唰唰寫完一行字,然後笑道:“你念念。”這是沒有用標點符號的一段話。
武則天小臉一紅,看著宣紙讀道:“如果世上女子沒有了,男子就活不了。”
王邵笑嗬嗬的將符號添了上去後說道:“再念念。”
武則天一臉神奇的表情,磕磕巴巴道:“如果世上女子沒有了男子,就活不了。”
王邵歪著頭問:“很好玩吧?這就是斷句的重要性,一句話若沒有這符號分開,你都不知別人在罵你還是誇你,所以哥哥就想出了一個法子分辨,這麼一來豈不是一目了然,也不會引起歧義。”
武則天點點頭,然後拉起王邵左搖右擺撒嬌道:“哥哥,那你教我嘛。”
“好好好,其實很簡單的……”
一下午,就寫了十二字德育綱要,其他時間都給武丫頭上課了,等王邵回過神來,早已是第二天雞鳴報曉了。
國子監是貞觀年改的,武德元年李淵在位時還叫國子學,名額是三百人,皆由貴族子弟進學。
如今的國子監是大唐最高學府這點毋庸置疑,追根溯源那就有好些話說了,其實西周時就有“太學”一朝代一朝代演化下來,教的東西也逐漸多了起來,從剛開始的儒家一學,到隋朝的國子學、太學、四門學、書學、算學,而唐承隋製,提倡六學,除了前頭提到的五學還加了一門律學。
至於王邵的這門德育課嘛,根本算不上是一門學問,隻能說相當於奶爸的角色,所以那些個教師見王邵一大早到國子監來點卯,看他的眼神從裏到外都是透露著那種高高在上俯瞰螻蟻般的不屑與輕蔑。
王邵他不是傻子自然感覺得到那種態度,見沒人搭理他也不惱,這初來乍到就跟新同事結下梁子總是不好的,隻是他心中暗暗憋著一口氣,如此輕視思想品德的培養,難怪李二的那群子孫沒幾個安分的,活該。
找了仆人一問便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與後世的寸土寸金相比大唐果然適合休閑養老,就這間辦公室,足有四十多平,關鍵還是兩層,除了書房、臥室、衛生間,居然還有小灶台、和一個不大不小的露天陽台,儼然是大唐牌的單身公寓嘛。
“國子監博士王邵”王邵念著門牌,不禁嘿嘿一笑,哥居然也成博士了,想當年三流大學畢業連學士學位都拿不到的自己,居然成博士了,想想就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等掩上門,沒走兩步,一個仆人就過來了,上來就是一禮,道:“王博士,孔祭酒來了,正請您過去呢。”
孔祭酒就是孔穎達,國子監祭酒,相當於教育局一把手,他召喚王邵,王邵自然得聽著,便笑答道:“好,左右無事,這就走吧。”
“王博士,請!”仆人一臉恭敬,做出引路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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