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衝見程蕊要掏錢,連忙敲了敲掌櫃的台子,然後很瀟灑道:“算本公子賬上。”
程蕊依舊將錢掏了出來對長孫衝笑了笑,道:“謝過公子好意,心意小女子承了,但這錢還是不用了,小環,我們走吧。”
“是,小姐!”那噸位十足的丫鬟領著小姐就出去了。
長孫衝很是尷尬,最後那僵化得笑臉變成了憤恨,嚇得掌櫃老板都不敢出聲,隻是一味的低頭算賬。
“賤人,統統都是賤人!”長孫衝丟下一句話,便甩著袖子走了。
那邊的小環詫異地望著小姐,回頭見長孫衝蕭瑟的身影不由開口道:“小姐,小環覺得長孫公子人還是蠻好的,好像有些喜歡小姐你呢。”
程蕊拍打了她一下,卻很認真道:“你管這麼多作甚,長孫衝是長樂公主的駙馬,是有婦之夫,而且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很不舒服。”
然後又壓低聲音道:“他是皇太子的人,我爹人雖然混,大勢卻看地清楚,如今聖上正值壯年,大臣們卻開始早早的站起了隊,這叫皇上怎麼想?而幾個皇子又勾心鬥角的緊,遲早得壞事,爹爹曾嚴厲警告過我,對那些人敬而遠之,你這話以後不可再說,明白了嗎?”
小環哦了一聲,小姐說不要說,不再說就是了。
王邵這邊上著課,卻不知這次朝會有人提及了他的名字,說話的正是侯君集,隻見侯君集出列道:“皇上,臣還有本奏。”
李世民朗聲道:“侯愛卿的大軍不是已經整頓完畢了嘛,不知又有何事要奏?說說吧。”
侯君集微微一笑道:“回皇上,原本是沒有了,不過臣昨日回去又細想了想,還有一些細節要補充,雖說已經過了年關,但天氣仍舊寒冷無比,將士們除了必要的寒衣外還應多配些軍醫跟隨才是,將士們跋山涉水必然會有折損,若能將這折損降到最低,豈不是壯我軍實力嗎?”
李世民摸著胡子點頭道:“候愛卿言之有理,不過朕不是已將孫思邈調給李靖了嘛。”
侯君集拜道:“皇上,孫神醫自然是統領全軍的軍醫後勤,但臣兵馬按計劃是襲敵之左,神醫首尾不能相顧啊。”
李世民想想也對,遂道:“那愛卿可有破解之法?”
“須再請一位才是。”
“再請一位?”李世民陷入沉思,似乎在考慮人選。
侯君集見李世民意動,便立即道:“陛下,其實國子監裏就有那麼一位博士,不但精通佛禮擅於教育,而且他更擅於救死扶傷呐,那軍中急救之法便出自此子之手,老臣以為他就很合適。”
李世民一拍腦袋笑道:“哈哈哈,朕倒是把他給忘了,不過這辯機和尚今年才十六吧……”李世民忽然又猶豫了,這行軍打仗一個十六歲的娃娃能熬得住嗎?
侯君集笑道:“這個請皇上放心,軍醫本就待在後方,並無甚危險,何況我大唐男兒豈有貪生怕死之人,年輕人就得多鍛煉鍛煉嘛。”
“嗯,此言有理,那就傳朕敕令,調其入你營吧,就封他為個醫官,隨大軍出征。”
侯君集嘴上掠過一絲奸笑,拜道:“聖上英明。”
上完課出來,王邵就被孔穎達給叫了過去。
“孔祭酒,聽說您尋我?”王邵夾著教參進來了。
孔穎達正在寫大字,見王邵進來便放下毛筆笑道:“嗬嗬,王賢侄,聖上敕令,調你入積石道侯君集候總管麾下任醫官之職,恐怕這會兒敕令已經快到你府上了,老夫這次找你過來是想問問賢侄的德育課可有教案,也好叫其他博士代課。”
王邵一愣,心說怎麼自己就莫名其妙被征入伍了,但嘴上卻回道:“回祭酒,教案就在我屋裏,等我給您取來。”
“好好好,那賢侄也趕緊回去吧,早些準備。”
“呃……這還沒點名放班呢。”
“去吧,這些小事老夫就能做主。”
“嘿,那謝祭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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