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求饒間,王邵已橫刀在手,白光一閃血灑當場。
王邵的半張臉沾滿了鮮血,果然,爛人的血也是臭的。
王邵右手執刀,左手提著崔離的腦袋,望著這二十來個輕傷人員認真道:“諸位大唐的英雄們,我王邵在此立誓,隻要有我在這營裏一日,犧牲隻會越來越少,若違此誓,便如此屍!”
“你瘋了!”羅靜心想不到王邵說殺就殺,連她都沒反應過來。
“不錯,我是瘋了,我若不成佛,便成魔又如何!”王邵丟垃圾一般丟掉了崔離的頭顱,然後還刀入鞘。
“你……”羅靜心語塞。
“礙事的人死了,下麵本官再重複一遍,第一,此營中能動的都到我麵前來集合整隊,第二,除了正在救人的醫師,一炷香之內必須出現在此處。”
話音剛落,廣場就陸陸續續來人了,絲毫沒有了懈怠王邵的命令。
王邵滿意的點頭,在兩百多人麵前從容得走著,一邊朗聲道:“所有醫師都聽著,入營的傷兵一律先分輕重緩急。”
“重傷的放置在這邊。”王邵指著崔離的大營帳道。
“中度傷情的放在那邊。”
“輕傷的集中到廣場這裏。”
“熬藥的事情都交給你們的藥童,你們先進那大帳等我。”
“是。”醫師們跟藥童吩咐了幾句,便紛紛鑽進了崔離的營帳。
然後看著那剩餘的一百二十幾名傷兵道:“你們現在不用上戰場了,因為你們已經被本官征召了,我需要你們在最短時間內,自由組成三個小隊,一隊劈柴、一隊燒水、另一隊扯布條,回答我,能不能做到!”
“能!”
“很好,去吧!”
眼前的人都走幹淨了,王邵回身見羅靜心愣愣得看著自己,便笑道:“怎麼,我臉上有花嗎?”
羅靜心搖搖頭,掏出一塊手絹替他擦著臉道:“倒不是有花,隻是滿臉是血,怪嚇人的。”
“師姐,這手絹算不算定情信物啊?”王邵忽然賊賊一笑,抓著手絹不放。
“去你的,這手絹姑奶奶本就打算扔了,便宜你了。”羅靜心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這麼塊小布,能擦什麼,倒是可惜了這塊真絲手帕,王邵將手絹塞進懷裏,然後在帳篷邊緣掏了一把雪就搓起了臉。
至於那具在廣場上的屍首,卻是無人問津。
……
“這樣的凍傷應該及時處理,不然他的雙腿都得鋸掉,還好送來得早,趕緊準備安排熱水,送到重症病房去!”王邵一麵查看的新送來的傷兵,一邊對身邊的醫師道。
“是,大人。”
“這個屬於輕傷,你給他處理一下傷口,記得別再用那些不幹淨的布頭,先用水洗淨,然後用消毒過的布條包紮,會嗎?”
“回大人,小人會。”
“嗯,帶著你的病人過去吧。”
“大人,來了個垂死的病患!”一個醫師氣喘籲籲得跑了過來。
王邵急忙跟身邊的醫師交代幾句,就匆匆跑了過去,這一看不得了,當真是垂死了,前胸插了三支箭,距離心髒就差幾公分能送到這來還沒斷氣已然是奇跡了。
“醫師,救救他,請救救咱們將軍吧。”兩個士兵不顧自己的傷情向王邵請求道。
“誰都一樣,我們會盡力的,不想他死的更快就給老子滾開!”這般拖踏纏人,王邵自然無名火起,丟下一句狠話就將人抬進了崔離的營帳,此刻崔離的營帳已經成為了手術室,幾個醫師正在忙綠著。
見無人空著,王邵幹脆自己動手,好在來前叫馬漢去鐵匠鋪定做了些小玩意兒,這下真派上用場了。
翻找出了自己的小包,王邵將手術刀,羊腸線,針,剪子等物品一一放齊,然後想了想,將那壺酒也拿了出來,衝洗完雙手與器具,就開始手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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