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王老弟嘛!”許敬宗跟著張亮父子兩人出來,一見孫伏伽跟前的王邵眼睛就是一亮,表情也從出門的嚴肅轉為了驚喜。
王邵聽著耳熟,轉過臉來一看,居然是許敬宗這位老熟人,趕緊跟孫伏伽賠了個罪,笑著迎了上去。
沒有軍隊裏那種大熊抱,而是相互抓著手臂拍著示意親熱,隨後許敬宗拉著王邵的手就是不放,感歎道:“長安破觀一別彷如昨日,當真是曆曆在目,沒想到邵哥兒會在此出現,哈哈哈,來的正好,走走走,哥哥還未正式謝過賢弟救命之恩呢,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由老哥做東,賢弟可不準拒絕吶!”
王邵被許敬宗拉著頗為尷尬,一聽他嘴上提議擺酒席,便嘀咕了一句:“許大哥,您還吃呢?”
許敬宗一愣,拍著王邵肩膀尷尬一笑:“哈哈哈,賢弟還是心細如發,你是如何得知老哥已經酒足飯飽了呀!”
王邵翻了個白眼,一指許敬宗的那排門牙,笑道:“顯而易見!”
許敬宗抹了一把,從自己牙縫裏摳出一片韭菜葉,這才紅著老臉道:“嗬嗬,慚愧啊,那晚上,晚上一定得來,對了,賢弟在哪兒下榻,等會兒我支會屬下去請你。”
“城東步行街邊上的悅來客棧。”
王邵說著話不禁撇了撇嘴,心說唐人的客棧也夠怪的,一路過來什麼名字都有,什麼高鵬、雲來、悅來、佳運、酒佳,還帶重複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連鎖店呢,結果王邵好奇一問,才得知東家根本不是一個人兒,這報客棧名還得提一句方位,要不然肯定找不到,你說麻不麻煩!
開門做生意,連商標意識都沒有,難怪賺不了大錢!順便一聯想,也不知唐朝的工商部門是怎麼管理的,想想都為他們頭疼。
“這位少年郎是……”
張亮與張儀一樣,有一張招牌式的國字臉,兩道濃眉尤為顯眼,乍看一眼頗具大將之風,若不是明知道張亮是禦史大夫,是個文官,還真有可能被人錯認為大將軍,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軍人才有的氣質,與禦史大夫這種嘴啐的職位大相徑庭。
“慢來慢來,王賢弟可否容老哥說句話!”m.x33xs.com
王邵見許敬宗要開口,便也不說話了,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許敬宗頗為得意的介紹道:“諸位同僚,這位可厲害了,我賢弟,身出佛門,是道嶽大師的高足,當年法號辯機是也,後來被聖上賜了還俗,居翰林院學士,於國子監也有教職,厲害吧,他我賢弟!”
張亮仰天大笑,好一會兒才點著王邵道:“嗬嗬,原來你就是崔禦史口中的那個佛門敗類啊,崔老頭可被你氣的不輕,如今還躺在家中榻上告著假呢!”
王邵一臉黑線,頓覺哭笑不得,得嘞,看來自己的大名早在禦史那邊被掛了號,說不得已經被列入不受歡迎的名單之列了。
王邵也是陪笑一聲,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咦,王小子你不是被陛下調去西征大軍任醫官了嘛,為何在此?”張亮一愣,打量了王邵一眼這才遲疑道。
“回大人話,家中有些大事要安排,大總管那邊也請示了,特許我提早回長安,這不剛歇下沒多久,就被張大哥……”
張儀輕咳一聲打斷了王邵的話,直接出來解釋道:“王賢弟是我請來協助破案的,若非將他請來,案子也不會這麼快就有了頭緒,王賢弟,感激之意無以言表,張某在此謝過了!”說完還鄭重的抱拳行禮。
王邵趕緊虛扶一把:“張大哥說的哪裏話,見外了不是,這案子與西征大軍也有關聯,幫忙……是應該的。”
“怎麼,你們倆很早就認識了?”張亮這才發現自己兒子與王邵關係似乎很不錯,便好奇道。
“嗬嗬。”張儀與王邵兩人相視一笑,同時回想起了過往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