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終於將兩本書給合上了,自言自語道:“這兩本書既不是賬冊也不是什麼秘聞,隻不過是普通的佛經而已,為何那死去的縣丞會如此寶貝,這肯定跟那些做了標記的段落有關係,隻是,具體又有何關聯呢?頭疼呀……”
武皇大人帶著笑臉端著茶水過來,見王邵眉頭緊鎖便出言道:“哥哥在看什麼,已經看了足足一個時辰了,要不先喝口茶休息一下吧?”
王邵微笑著接過茶水,品了一口,頗為滿足,連帶著頭腦也活絡了許多,心道:“既然現在想不通就暫且先放著,書中的秘密肯定是破案的關鍵,也許以後還會有什麼蛛絲馬跡,到時候這兩書裏的秘密也會迎刃而解也不一定。”
砸吧砸吧嘴,有些感歎似的看著武則天,笑道:“嗬嗬,這茶就屬你泡的最好喝,以後你若嫁了人,我該上哪去找這般手藝的妹妹啊。”
武皇大人俏臉一紅,害羞道:“哥哥,我不嫁人,娘說了,跟你一輩子。”
王邵哈哈一笑,摸著她的頭道:“傻丫頭,哪有女子長大不嫁人的道理,放心吧,以後哥哥一定給你覓個如意郎君。”
王邵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裏想著:“若武則天能早早嫁人,那就不用去皇宮做那個武才人,也就不會卷入大唐政治這個肮髒的大漩渦之中,同樣也就不會誕生一個不擇手段心機百出的武則天,自己擅自替她做了選擇,不知道是對,還是是錯……”
“嗬嗬!”武皇大人聽了王邵的話,居然撇了撇小嘴,用小手將擱在自己頭頂的大手挪開,暗地裏還白了王邵一眼。
“怎麼了?”王邵似乎看到了武則天的不耐煩。
武則天剛想開口,武順就推門進來,站在門邊說道:“大理寺的張大人又過來了,看樣子挺焦急的,急著尋主子。”
“找我的?這才剛分開沒多久啊!”王邵起身說了一句。
剛出大門就撞上了風風火火趕上樓的張儀。
“賢弟,大事不好了,又出命案了,這次是縣老爺!”
事情緊急,王邵也沒多話,回屋低聲吩咐兩女將那兩本書收起來後,便隨著張儀去了縣衙。
縣衙後堂通常是縣令的居所,王邵跟張儀到的時候,這邊現場已經被封鎖了起來,縣令的屍體與縣丞死狀一模一樣,都是中了食屍蠱。
兩人結伴來到後花園,張儀忍不住問王邵:“賢弟,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縣丞死了,這回兒縣令也死了,那夥人是怎麼做到的,要知道縣衙裏都是咱們的人,根本沒有動手腳的機會。”
王邵低頭走了兩步,抬頭道:“縣衙上下人員都排查一遍,特別是廚房的人!”
“你是懷疑這縣衙裏的午膳有問題?”
“嗯。”
“賢弟,這不可能,為了防止萬一,我親自派人去廚房盯著,那幾位廚娘也是在咱們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事,一定沒有問題。”
王邵怪異的望了張儀一眼,張儀趕緊解釋道:“自從從李淳風嘴裏得知是什麼奇蠱作怪,我就命人嚴加看管廚房,畢竟為了兄弟們的安全嘛。”
“既然食物沒問題,那會出現在哪兒呢?”王邵反問道。
張儀想了想,遲疑道:“會不會是縣令得知縣丞之死後,害怕咱們查到他頭上,先一步自殺了?”
“自殺嗎?”王邵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隨即麵色凝重道:“若真是服蠱自殺,那這案子背後的黑手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強大的多,一個從六品的上縣令,誰能夠使其害怕到自殺?”
“這……”張儀也是一臉凝重。
王邵拉過張儀問道:“縣令未死之前一定見過什麼人?不可能平白無故說死就死的。”
張儀不知,但手下知道啊,張儀趕緊招呼:“小劉,你過來!”
那被張儀喚作小劉的大理寺衛聽了張儀複述王邵的問話,趕緊稟告道:“上午的確有人來過,是岐州刺史大人,坐了片刻就離開了,期間的談話也隻是跟案子有關,沒有奇怪的地方,大人真要尋他過來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