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風塵日色幕,唐堯舜禹起金鼓,威聲虎嘯複龍吟,武帝旌旗在西洲。”
李二同誌剛想再誇誇王邵,有人卻坐不住了,忽然起身也吟了一首,王邵怪異的望了那個男子一眼,居然與長樂挨著坐的,王邵心想:“莫非這人是個皇子不成?”
可沒過多久,王邵就明白了……
長孫無忌那老胖子忽然出聲斥責道:“衝兒,皇上是在考校官員學識,你一個駙馬搗什麼亂,還不快快坐下!”嘴上一臉怒容,其實嘴角上翹,顯然是心中高興,王邵那眼睛毒的很,立馬就知道這老狐狸心口不一。
“哈,好詩,這詩還是首藏頭詩吶,駙馬爺果然飽讀詩書。”侯君集第一個拍手叫好,將詩句中的秘密一語點破。
“大唐威武?”李世民聽了侯君集的話,細細一品,可不就是大唐威武四字嘛,臉上不由又是一喜,扭頭對長孫無忌笑道:“嗬嗬,輔機,都是年輕人難免有好勝之心,這點可以理解嘛,長孫衝既是駙馬也是朕的好臣子,何況朕有言在先,未滿三十五歲即可參與,衝兒吟詩也無不可,莫訓了,這詩也不錯,輔機當以子為傲也。”
長孫無忌謙遜道:“是犬子莽撞,皇上可莫要再誇他啦,得了皇上一句誇,這小畜生能將尾巴翹到天上去。”
“哈哈哈。”李世民笑著擺擺手,眾臣也是莞爾一笑。
不言而喻,此人身份呼之欲出,王邵也終於明白了擋在自己跟前裝逼的這個衰哥是誰了,根本就不是什麼皇子,而是長樂的那啥,王邵心裏頗不是滋味,根本不願用那兩字,就以那啥代替了。
情敵?正主?錯,是綠帽哥!王邵想到長樂,忽然又暗爽了一把,不過這不妨礙他將手悄悄舉起在那個弱不禁風的背影之後比劃了一根中指,同時牙齒磨得嘎嘎響。
長孫衝鞠躬笑道:“皇上,微臣以為半炷香的時間做一首詩根本不是難事,若要分辨誰才有真才實學,理當效仿先人,來一個七步成詩,如此才能發掘國之棟梁。”
長孫衝說完還回頭撇了王邵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輕哼道:“哼,省得被某些濫竽充數之人得了便宜。”
不是,你什麼意思?王邵急忙收回手,同時回瞪了他一眼,說哥濫竽充數?你丫的確定?
“駙馬此言極是,皇上,微臣以為七步成詩才能真正考校一個人的才學,若肚子裏沒點墨水,肯定不行的……”席君買放下酒杯,高聲附和,語畢,他也撇了王邵一眼,嘿嘿陰笑兩聲。
尼瑪,一丘之貉!王邵腹誹了幾句,順帶問候了兩人的直係親屬一百遍。
李世民似乎在思考長孫衝的提議,他看了一眼皇後,見皇後隻是微笑看著自己,顯然是沒有意見,於是開口道:“也好,朕準了,那就出第二題,就以這杯中之物吟一首吧。”
“且追歡聚醉白發……”長孫衝已經開始走了,三步後吟出了第一句。
長樂此刻將兩隻小手捏在了一起,帶著蹙眉望著王邵,見他絲毫未有動作,心中替他暗暗著急,高陽也是如此,在王邵背後攥著兩隻小拳頭舉棋不定,嚇得身邊坐著的李治小朋友一個勁的往另一邊靠,深怕這個高陽姐姐一時興起對他的小腦袋發難,這種情況不止一次發生了,李治小朋友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長孫衝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去,那可惡的王邵此刻正與他站了個齊肩,也就是說,王邵僅僅用了三步已成了一首詩,而且聽起來這首詩的質量相當高,長孫衝不禁愕然。
“好!”高陽妹子蹦躂了起來,雙手在搖曳,小屁屁在扭動,仿佛這首詩就是她做的一般。
李世民見堂堂一位公主在眾臣麵前手舞足蹈,老臉一黑,訓斥道:“高陽,快坐下,成何體統!”
高陽妹子吐著舌頭給他老爹做了個鬼臉後就乖乖坐下了,見李治眯著眼睛看著她,高陽就哼哼道:“看什麼啊?”
李治小朋友很誠實,直接回答道:“姐姐,老師說身為女子要有矜持,要……”
“啪!”高陽的小魔爪放在了比她還矮一個頭的李治頭頂上,然後笑眯眯道:“跟姐姐再說一遍,姐姐給你一次好好組織語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