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與兩人玩起了大眼瞪小眼,見他們不開口反而用看絕世美女似的眼神貪婪得盯著自己,王邵頓時感覺壓力山大啊。
大唐的刑偵人員怎麼都是這樣的素質捏?王邵估摸著隨便請位派出所的民警同誌到大唐來,怎麼說也能混個少卿、寺丞啥的,眼前這兩人實在是太遲鈍了。
無奈,王邵隻好開口點破道:“嘖,看我有什麼用,我們用不著在這兒瞎猜,不是還有一個幸存者嘛,你們到時候問問他,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嘛!”
“對對對,賢弟說的在理,那什麼,誰告訴我一聲,那老頭兒究竟如何了?”張儀揉了揉因長時間凝望而發酸的眼睛,不迭點頭道。
王邵偷偷白了張儀一眼,學誰不好學沙和尚,台詞就不能改改?來來去去就是“賢弟說的對!”“賢弟言之有理!”之類之類的話,王邵真想指著張儀的鼻子大喊一句:“要你何用!?”
嘁,還少卿咧!
王邵主動遠離了張儀幾步,不知道傻這種東西會不會傳染。
說話間,外頭匆匆進來兩人,與靠在門邊的小柒耳語了幾句,然後王邵就見那名叫小柒的大理寺衛一臉凝重的向他們走了過來。
“張少卿,狄寺丞,卑職剛得到個壞消息,就在方才,守在醫館的兄弟回報,說那位正在搶救的老者已經咽氣了。”
“這……哎喲!”張儀一臉懊惱,身子也在瞬間垮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客廳的地板上,正應了周董的歌,意外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叫人防不勝防。
狄雲也是麵色陰鬱,似在自言自語:“哎,如今唯一的線索就這麼斷了,我們又該從何查起啊?”
“或許,還有一個法子,咱們可以來個請君入甕,叫賊人自投羅網。”王邵表現依舊淡定,見兩人泄氣,不由插了一句。
“賢弟,我的好賢弟,你當真有了主意?快快道來,快快道來!”張儀一聽王邵有主意,立馬蹦了起來,也沒管屁股上沾了多少石灰,三步並作兩步踏到王邵麵前激動地抓起了王邵的雙手。
狄雲也好奇的扭過頭來,顯然想聽一聽王邵如何破局。
我可是直男!王邵心中呐喊了一句,趕緊將手掙脫出來退到了安全距離後,這才開口道:“張大哥莫急,聽我細細道來,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想把這家子的死因歸咎到我作坊的頭上,這就是一個很明顯的動機,不如我們反向推敲一下,假設,我被張大哥、狄寺丞以間接殺人的罪名押進了大理寺監牢待審,那後幾日誰會得利?”
狄雲反應很快,脫口而出:“王掌櫃如果被捕,那麼其名下的工坊自然會遭到暫時查封,十天半個月恐怕是開不了工了,那唯一獲利的就要數前些日子囤積香料打算大賺一筆的香料商人了,如此看來,他們的確有很大的嫌疑。”
張儀看著王邵為難道:“王賢弟的驅蚊香料僅收十文錢,所以肯定得罪到了那群奇貨可居的無良商家們,他們很有可能對此懷恨在心設計陷害我王賢弟,隻是……長安城大小商賈不下百家,沒有真憑實據很難查到主謀究竟是誰,大理寺也不能請長安城裏的所有香料商人過來一一問話吧。”
王邵嘴角一翹:“不用去請,隻要放出一個消息,我想背後的主謀自然會乖乖自己送上門來,張大哥,你說要是那位老者醒了,並揚言知道此案始末,隻因為身體剛恢複所以需要靜養兩日呢?”
“不是我說賢弟啊,那老頭兒可已經……噢,我明白了!”張儀話說一半猛然拍了自己額頭一下,麵露喜色道:“賢弟是想打草驚蛇,放出假消息好叫背後主使派人來殺人滅口?”
王邵笑著點點頭。
狄雲也是一喜:“這辦法好,我立即派人將醫館團團圍住,然後放出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