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香水自然引起了眾女的讚歎聲,連麗質也不例外,連她看向身下竹席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懊悔之色。
王邵將麗質的小動作一絲不落的看在眼裏,心中不禁疼惜萬分,原本還打著想給麗質一個驚喜的主意,此時也被他從心中揮去,立馬從懷中掏出了一瓶半個拳頭大的粉色香水道:“公主,這才是我要贈予你的東西,您來聞聞看,不知你喜不喜歡?”
麗質美目戀戀不舍的從竹席挪開,再看王邵時居然發現一個晶瑩剔透的四方琉璃瓶正靜靜躺在他的掌心,比之那盒子裏的香水更大更精致,不禁捂上了小嘴,不敢相信道:“這個,送我!?”
王邵點點頭,剛張開嘴,忽然瞥了麗質身後的侍女一眼,終是忍住沒敢開口,麗質也隨即反應過來,對王邵的過分謹慎有些好笑,同時也頗覺王邵待自己真的很好,心中又是感動了一把。
麗質回頭掃了自己的幾位侍女一圈,才對王邵笑道:“春夏秋冬四位妹妹從小便陪著本宮長大,更是本宮的心腹,王郞不必避諱,本宮與她們名為主仆實則姐妹情深,她們定不會到處亂傳的。”
被長樂稱為春夏秋冬的四位小姐姐也是一臉感激,但被麗質口稱姐妹,她們感動之餘更多的是惶恐,於是齊齊下跪緊張道:“回公主,奴婢們不敢。”
也不知這聲不敢是指高攀麗質的身份,還是說將自己與麗質的談話傳出去,既然連麗質都這麼說了,王邵他自然也輕鬆許多,再次開口便沒了忌諱。
原本跪坐蒲團的王邵毫無形象得將雙腿一展,垂著膝蓋道:“既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憋著了,跪坐什麼的太別扭了,趕明兒,我叫工匠給你打一套桌椅板凳來,還有,麗質你可別再叫我王郞,聽著瘮得慌。”
沒等麗質開口,王邵摸著下巴忽然賊賊一笑道:“真想叫,就叫聲王哥哥、王帥哥、老公、什麼的都成。”
四個侍女其實一直在打量著這個陌生男人,雖然聽不懂王邵嘴上的老公是什麼意思,但帥哥兩字想了想就被她們理解了,四女瞧著一頭板寸的王邵,不禁低頭偷笑起來。
王邵如此不要臉,麗質都替他臉紅,特別是她還知道王邵口中老公的真正含義,紅著的臉更加紅了幾分,小手捏了王邵手臂一下,傲嬌道:“說話也沒個譜兒,你若不想聽,本宮以後還不喊了呢,哼。”
有時候,人厚臉皮到達一定境界也能成為無敵的存在,就比如此刻的王邵,忽然睜著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道:“那可不行,我還想聽一輩子呢。”
小姐姐們哪裏聽過這般厚顏的情話,這下也不笑了,紅著小臉低下頭去,再看主人翁麗質,紅暈從其臉頰以肉眼可見之速迅速蔓延到了她整張原本白皙的臉龐。
麗質害羞至極,等麗質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抬頭,卻見王邵身體前傾隔著茶幾眯著左眼睜著右眼,仿佛在瞄著什麼,麗質一愣,便順著王邵的眼神回頭望去,卻見王邵正在打量四女,麗質此時那個氣呀,羞澀盡退轉成了慍怒,咬牙切齒道:“王邵!”
王邵被麗質一聲嬌斥嚇了一哆嗦,立馬正襟危坐成努力思考狀,嘴上道:“剛才說到哪兒了,對對對,這個先送你!”
王邵似乎才發現香水還在自己手似的,立馬將手中的香水推了過來。
麗質輕哼一聲,將香水毫不客氣的收進懷裏,順便還吩咐了一句:“春夏秋冬,你們還不退下。”
“是,公主。”四個妹子乖巧站了起來往四個角一立,低著數起了螞蟻,乍看起來跟四個人型擺件似的。
“咳咳……”王邵見麗質又咬唇又瞪眼的,哪裏還不知自己的小動作已經暴露,老臉一紅,輕咳兩聲以飾尷尬,不過這也不能怪王邵,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咱是以藝術的眼光看待美女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