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質當場拋了個衛生眼,原本還以為王邵在誇自己,正想害羞表示一下,誰曾想越聽越不對勁,敢情王邵隻拿自己當鋪墊來著,到頭來是在誇王邵他自己呀,輕啐道:“臉皮可真厚。”
“厚麼?哎,我也發現了,你親我的時候我都沒感覺了,要不咱們現在試試?”王邵嬉皮笑臉將頭湊了過來。
結果被沒好氣的麗質給甩到了一邊:“去,誰……誰樂意親你了,無賴。”m.x33xs.com
王邵那嘴,死人也能說活,更別說哄女孩子了,就一會兒工夫把麗質哄得是眉開眼笑,眼看嘴邊的肉差點就到手了,卻被意外闖入的小梅給敗了氣氛。
麗質慌忙從王邵懷裏掙脫了出來,對捧著一隻大木盒仍在氣喘籲籲的小梅道:“將盒子交予王大人即可,你出去候著吧。”
“是。”冬梅一臉做錯事般吐了吐舌頭,隨後將盒子遞給王邵又跑了。
王邵也不怕,春夏秋冬四婢可是麗質的貼身丫鬟,那日送香水的時候他是見過的,麗質既然說是她們是心腹,即便被她們看見了什麼也不會傳出去,要不然,王邵那次送香水時就該倒黴了。
打開盒子一看,裏麵滿滿當當裝著各色金銀首飾,除了步搖以外,還有玉簪金釵裴翠鐲子珍珠耳墜。
開盒瞬間,那珠光寶器的光亮險些閃瞎了王邵的氪金狗眼,自帶特效有木有!
王邵微微一笑,頓覺冬梅那丫頭還是很聰慧貼心的,這一趟過去怕是將所有的東西都搜來了,難怪沒幾步路卻累的氣喘籲籲,原因或許就在這兒。
既然拿來這麼多,王邵就不浪費人家一番心意了,玉簪正好用來定發髻,步搖有十來支,王邵跟拿牙簽戳水果似的,越紮越起勁,將十來支全插在了麗質發髻兩側,弄得麗質腦後跟孔雀開屏似的。
麗質黑著臉喊了停,連忙取了一些下來,同時也不忘白了王邵一眼埋怨道:“插這麼多,像個蜘蛛精似的,難看死了。”
王邵看了兩眼滿意的點點頭,解釋道:“這不是插頭上才能作比較嘛,對對對,現在這樣就挺好。”
“咦,這是什麼?”王邵放回剩下的步搖,剛想關上盒子,卻從裏麵帶出來一張拇指大小的紙片,其一側還刷了金粉,就跟他小時候酷愛收集的小貼紙一樣,王邵手指一碰就粘上了。
“這是花黃,怎麼,你王大才子不是自詡有通天徹地之能麼,怎得連黃花都不認識?”麗質難得能找到機會奚落王邵一下,便在一旁偷笑道。
“哦,原來這就是花黃呀。”
黃花,又稱額黃,其實就是女子貼在眉心裝飾用的東西,屬於一種麵飾,自秦時便有了,但真正流行的時候應該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到了唐朝,花黃不隻限於黃紙,更有雲母片、金蟬翼、魚鱗、魚骨等等。
王邵手上那張紙其實並非是紙,而是蟬翼,靜電作祟下很是自然的吸附在了王邵手背上,像粘上一般。
王邵見獵心喜,翻出剪刀裁了個三葉水蓮花,就屁顛屁顛跑過去向麗質邀功了,嘴上道:“怎麼樣,喜歡嗎?”
“嗯。”麗質說著拿起花黃準備往嘴裏塞,王邵大驚,趕忙阻止道:“別,這上麵可刷了金粉,含嘴裏會中毒的,我來。”
王邵二話不說朝手心呸了一口,然後往三葉水蓮花上抹了幾下,就啪一下拍在了麗質額頭上,麗質是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冒出一句:“其實……哈口氣就能貼上了。”
不是,你怎麼不早說!
王邵此刻能說啥,淚奔呀我去!
話說麗質當真是位好姑娘,這要是換個人你敢往人家妹子臉上抹口水,她非抬手賞你一巴掌不可,麗質就很淡定,隻是老王的腰又受了一次罪,哎,最難消受美人恩呐。
萬事具備,王邵抱胸圍著麗質繞了一圈,嘴上感歎道:“嘖嘖,美呆了。”
“是嗎,哪兒美了?”麗質捂著臉頰嬌羞道。
“我是說我裁的金蓮花。”王邵揶揄道。
“你走開,討厭啦!”麗質不禁逗,本想推開王邵出門,但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住了,回頭問道:“差點讓你糊弄過去了,說好的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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