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就近一帶,就把元芳帶了進一家外表看似普通,其實內藏乾坤的酒樓,踩進門檻,王邵粗粗一觀,就十分滿意,簡約而不簡單。
說是煙花之地卻少了絲脂粉氣,多了一股子墨香味兒,說是書院又少了琳琅滿目的經典珍藏,卻多了幾位不停穿梭與會場的婀娜倩影。
賓客在矮幾前落座,不時吟上一兩句,不時又觥籌交錯起來,盡頭還有一間被珠簾掩蓋起來的隔間,影影綽綽能見幾位妙齡女子在其中手拿著各色樂器伴奏,整個氣氛倒有些像音樂酒吧又或者女仆咖啡廳。
這種小資情調的場所,讓王邵眼前一亮,摟著元芳更是不願意走了。
沒有老鴇堆著職業的微笑過來招呼,也沒有人主動過來請他們入座,似乎一切都很隨意,王邵不由向元芳問道:“這什麼地方,看上去不錯呀?”
元芳打量了一下,然後就回答道:“這裏,叫‘彙賢雅敘’”
王邵一愣,不禁脫口:“這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呀,我肯定聽過,你容我想想……”
元芳不以為意道:“公子,你一準聽過,不就是一堆人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談談天下事麼。”
“噢,是周星星的零零發裏出現過,這……難道不是花樓!?”王邵跟本沒聽元芳說什麼,就顧著回憶了,結果他這一句花樓蹦出,全場瞬間安靜了,幾十雙眼睛就投了過來。
元芳趕緊作揖替王邵賠罪道:“諸位先生,我家公子不勝酒力,諸位莫怪,莫怪。”
席間一美貌女子起身朝王邵兩人盈盈一禮,親啟朱唇道:“兩位公子既然來了,何不入席暢談,此間有剛溫好的上等好酒,願與君分享,請。”
“你看,人家姑娘都這麼說了,那就坐吧。”王邵報以微笑,拉著元芳就坐了下來。
元芳一臉糾結,欲言又止。
王邵見他火燒屁股似的,沒個坐像,恍然道:“叫你坐你就坐,放心,不用你掏錢。”
“公子,不是錢的問題,剛那女子是席糾,咱們一坐下觥糾立馬就來了,這店有個規矩,坐下的結果隻有兩個,要麼喝酒喝個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躺著出去,要麼,就把別人給灌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然後,你站著出去,否則,休想出這個門了。”
王邵一臉受驚的模樣:“這……這是黑店吧,你怎麼不早說!”
“您也得給我機會呀!”
正說著悄悄話呢,果如元芳所言,沒一會兒,一少女托著酒具蓮步輕移至兩人身側,放下酒杯就提議道:“兩位公子莫不是算著溫酒時辰過來的,這酒剛溫好,二位後腳就來了,若不罰上一杯,怎能向等候多時的客人交代呢?”
“對對對,觥糾說的極是,遲來一步本就該三杯,按理說,罰上四杯都不足為過。”席對麵一位酒客起哄道。
王邵與元芳對視了一眼,得,幹杯吧!
不就是三勒漿嘛,哥難道沒喝過嗎?給個牛眼杯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咱嗎?
一怒之下,王邵果斷起身作揖行禮一圈道:“相逢即是有緣,今日同為一席,也算是莫大的緣分,說四杯就四杯,牛眼杯太小,換碗來!”
觥糾的美目不住打量王邵,然後笑著替王邵換了隻酒碗,一邊倒酒一邊提醒道:“公子好酒量,好氣魄,隻是過猶不及,好酒還需慢慢品。”
王邵道了聲謝,卻沒有在意,端起酒碗向席間各方示意,豪氣幹雲道:“諸位,飲勝!”不等眾人反應,他就咕咚咕咚幹到了底,一入口王邵就在心中暗罵:“尼瑪,怎麼是自家產的二鍋頭呀,說好的三勒漿呢!”
逼還是要裝下去滴,抹了一把嘴,將碗倒扣展示給眾人,接受完席間酒客的一波叫好聲後,王邵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公子,您下嘴太快,我又忘了及時跟您說了。”元芳側頭過來壓著聲道。
王邵瞪了他一眼,這會兒,連掐死元芳的心都有了:“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姓馬?”
“公子,您一定是醉了,我,王元芳,姓王,跟您一樣。”
“不,我們不一樣,你就是馬後炮!”王邵翻著白眼篤定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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