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營外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
王邵環顧四周,這下,吐穀渾人皆都老實了,低著頭跪在地上,無人再敢起身。
“兩位程大哥?”王邵點點頭,忽然回身向程家兩兄弟笑道。
“末將聽令!”兩人齊齊出列。
“邵還有要事在身,此處不便久留,這八百兵匪就先留在此處交由兩位大哥看管,另外,兩位大哥可差人前往涼州報信,讓都督再派一隊人馬前來接應,順便也將失而複得的貨物交還給苦主,對了,將那十箱鐵錠貼上封條,也一並先運到涼州去。”
王邵低頭思忖,嘴上念念有詞道:“禁銷之物,無端出現於此,此事斷不會如此簡單,看來,我們無意中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而且這些鐵錠背後皆有蘭州府兵部軍備的印信,一般人怕是盜不出來,所以,此事我等還需謹慎處理,嚴密封鎖消息。”
雖是自言自語,但程家兄弟能明白王邵為何如此,對視一眼後,也是神情嚴肅,程懷亮拍著胸口保證道:“賢弟,放心吧,俺回去就下封口令。”
程懷默便接道:“那俺就派人立即趕往涼州報於大都督。”
“勞煩兩位大哥了,此間就先交托二位了,我去那頭看看!”王邵說著再次上馬,一指營外慘嚎聲傳來的方向。
“末將接令!”
王邵信馬由韁至營口,殺豬聲比之裏頭卻頓減了幾分,見席君買出手毫不留情,王邵趕忙出言道:“老席,夠了,別把人打死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五體投地的胖子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嘴裏還吐著草皮。
蘇慶節與席君買對視一眼,就架著他來到了王邵的麵前。
一鬆手,那人便軟在了地上,抬頭望著王邵,嘴皮子抖了兩抖。
頭頂的烈日直射在其臉上,刺地他不禁眯起了眼睛,其眼中的王邵,卻是被黑影所籠罩,根本辨不清麵容,正準備開口,耳畔卻傳來了王邵冰冷的聲音。
“說吧,這些鐵錠是由何得來,別跟本帥打馬虎眼,否則,本帥不介意此處會多上一具屍首。”
王邵淡淡一笑,威脅道:“本帥也相信,知情人不僅隻是你一人而已,大可一個一個抓來逼問,總有聰明人會搶先開口,到時候,你可就沒機會了!”
“大帥,小人交代,小人全都交代,千萬別殺小人!”
“說說吧。”
胖子這才如實交代:“是我主宣王與大唐某一位重臣之間的交易,此次,小人原本是專程護送這批東西回伏俟城的,運到一半,卻得到了宣王密使的傳令,這才予以配合。”
“宣王?”王邵納悶。
席君買趕緊解惑道:“大人,宣王乃吐穀渾皇族中的一員,又是老臣,王子被陛下冊封為西平郡王後,為了穩定人心,刻意擢了幾位老臣大加封賞,其中便有他。”
“噢,原來是他!”王邵記起來了,原來就是曆史上被席君買領一百二十騎踩地丟盔卸甲的吐穀渾丞相慕容宣。
王邵隨即追問:“你可知,與宣王私下交易的大唐重臣又是何人?”
“大帥,此等機密大事,小人身份低微未能觸及,更無從得知,平日,也僅與宣王密使多有來往,連宣王他本尊,小人也是難以一窺啊。”胖子一臉哀怨。
“空口無憑,本帥如何信你,那密使人呢,你可指證的出來?”
胖子一臉尷尬,一手擦著冷汗,另一手微微抬起,哆哆嗦嗦的遙遙一指營地,結巴道:“大……大帥,方……才您手刃之人,便是那……那位密使。”
王邵見席君買與蘇慶節望過往,摸著鼻子假咳了一聲:“咳咳,他自己硬要湊過來試試本帥刀兵鋒利與否,本帥又有何辦法?當初哪知其身份……再說了,身為密使,居然如此膽肥,像這種人沒腦子的莽夫,死了也是活該,對不對!”
“嗯。”席君買與蘇慶節不住點頭,深以為然,卻不知,王邵早已悔青了腸子,若不是盯著的人太多,王邵真想當場抽自己兩巴掌。
得,唯一的人證被自己莫名其妙的給報銷了!
彈指間,王邵一拍腦門,醒悟道:“人證沒了,也許還有物證呢。“
扭頭喜道:”老席、小蘇,趕緊將此人押進去指認密使屍首,看看,能不能從其身上尋到些蛛絲馬跡!”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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