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能一愣,立馬雙手合十一臉悔悟道:“師傅教訓的是,弟子謹記於心,以後遇事定然泰然自若,從容淡定。”
“嗯,孺子可教也。”唐三藏滿意的點頭,跳下蒲團,不緊不慢的整理起身邊經文,似乎才想起來徒弟有事來報,便側頭詢問:“對了,為師來問你,是你玄悲師叔登門,還是你玄慈師叔登門啊?怪了,兩人不是昨日剛走,為何今日又複回啊?”
悟能謹記師傅教誨,不疾不徐的淡淡搖頭回答:“回師傅,皆不是,而是辯機師叔登門!”
“啪嗒”,三藏手中經文掉在了地上,看著唐僧吃驚的表情,悟能表示一切皆在其意料之中。
“誰?你再說一遍?”
“是……辯機師叔,不僅如此,今日他還帶了一人來寺。”
唐三藏一改方才的淡定與從容,簡直是原地跳了三丈高,慌慌張張道:“那什麼,悟能,趕緊替為師通知後院,叫小沙彌們立刻、馬上、速速的回禪房躲好,沒有為師之令,萬不可出來見人,還有,讓那些善男信女,尤其是姿色尚佳的信女們,立即請她們下山去,若遲些,可就糟了,悟能啊悟能,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來報啊!”
“呃……師傅,您說要淡定,要從容。”悟能臉色一垮,怎麼又是自己背鍋啊!
“淡定個毛,這災星怎會突然上門,且毫無征兆啊,完了,完了,完了……”
三藏急急抄起袈裟往身上套,半途而止,心想:“不行,這妖孽太危險,貧僧得去提前截住他。”
“師傅,徒兒也不知曉。”悟能心中連翻叫苦,心道:“你問我,我問誰去,腿長在他身上,我又攔不住。”
“悟能,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下去通知諸人!”三藏著完袈裟,見弟子還愣在原地,便是一惱,大聲訓斥道。
“是,師傅。”
就在會昌寺雞飛狗跳的時候,王邵已經帶著金勝曼跨進了掛著會昌寺牌匾的正門,嘴上介紹道:“這是會昌寺,乃是城中幾處香火最為鼎盛的寺廟之一,賢弟啊,話說你們新羅有沒有佛教啊?”
答案是肯定的,畢竟遠在東晉時期,佛教就流入了朝鮮半島。
金勝曼如實回答道:“在新羅,佛教自然不及大唐興盛,但民間也早有一批信徒,隻是那些傳教高僧多是來自高句麗,新羅女王雖不反對其傳播教義,但也不敢放鬆警惕之心,在王室,巫教尚有一席之地。”
“如此說來,那賢弟更該好好見識一番了,據我所知,那些所謂的巫神使者皆是名不副實之輩,自稱能通鬼神,實則僅是學了些裝神弄鬼的把戲而已,關鍵,還是半吊子,這點,我不得不稱讚下咱們大唐的道教文化,他們就做的很好,夠專業,即便是糊弄人的把戲,那也是經過堅持不解的學習與努力總結經驗的結果,譬如陰陽八卦,暗合自然大道,表象雖假,其理卻真,正所謂,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這裏頭的真真假假就是陰陽兩麵,混沌至理啊。”
金勝曼很是呆萌的一歪頭,心道:“這話怎麼聽著叫人雲裏霧裏的,果然,漢語博大精深啊思密達!”
真真假假,金勝曼傻傻的分不清楚,反正話裏的意思她大概是聽懂了,眼前這家夥擺明了是在貶低新羅王扶持的巫教。
“咳咳,阿彌陀佛,貧僧玄裝給二位施禮了!”唐三藏黑著臉,忍不住蹦躂了出來。
扭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被他嚇了一大跳的王邵,說道:“嗬嗬,師弟啊,雖說你已還俗,算不得我佛門之人,但也算是與佛有緣,師兄我本不該多嘴,但你帶著這位施主腳沾佛門清淨之地,卻於嘴上大談道家之事,這似乎,很不妥當吧?”
“呃,嗬嗬,師兄莫惱,有道是貨比三家,沒有比較就沒有差距嘛,我這不剛想向朋友介紹佛門來著,您就從天而降了。”
三藏嘴角一抽,心道:“我Tui,什麼貨比三家,你當……這是大白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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