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蘇如出去的背影,蘇鳳的眼底露出恨意,雙手緊握,冷冰冰地盯著,她的表情很是猙獰恐怖,嚇的啞巴一個哆嗦,以為蘇鳳是在怨怪他。
後來才看出來,她看的不是自己,是剛剛出去的醫生。啞巴鬆了口氣,感覺自己做錯了,他不該聽別人的話回家打蘇鳳,結果把孩子打沒了。
大嫂罵了他許久,他是聽不見,但從她的表情中看的出來那是在罵自己。蘇鳳沒理啞巴,藥水掛完,護士來拔了針,拿了藥,就讓啞巴背著她回了村裏。
啞巴不敢不背,蘇鳳的臉色很難看,像是隨時隨地要吃了他。
到了家,蘇鳳也不做飯,倒在床上就睡,身體很虛弱,需要睡眠,豬圈裏的豬都是啞巴喂的,她什麼都不想管。
看在啞巴大嫂的眼裏就是蘇鳳失去了肚子裏的孩子,心情很不好,到底年紀大了,懷上一個不容易,忽然間沒了,任誰的心情都好不起來。
村裏人對蘇鳳的評價也沒那麼差了,逐漸地好轉了一些,畢竟這個時代的人都非常淳樸,知道孩子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蘇鳳也在極力裝作對孩子很在意的樣子,每天躺在床上不起來,有人來看她,還動不動就掉眼淚。
當然,來看她的也就啞巴的大嫂,人都說長嫂如母,哪怕真的做不到如母親一般照拂,表麵工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蘇鳳也是一樣,表麵功夫做的很到位,怎麼看都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可憐母親形象。做了二十天的小月子,啞巴好吃好喝地供養著,生怕蘇鳳虧了身子,往後再不能給他生娃。
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啞巴的照顧,小月子做完,蘇如趁啞巴睡著,用繩子將他捆起來,堵上嘴,手裏拿著一根小棍子,一下子打在他身上,疼的啞巴眼睛都瞪大到了極限。
蘇鳳也不說話,用手比劃:我要跟你分開,你打女人,把我打流產,我不嫁給你了。
啞巴搖頭,可憐兮兮地哀求:不要,我們不分開。
臉色一變,蘇鳳麵目猙獰,又是一棍子下去,打在啞巴的背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蘇鳳冷笑,繼續用手比劃:你不同意就每天晚上挨我一頓打,你覺得是挨打好,還是跟我分開的好?
見他不吭聲,蘇鳳接著敲,棍子不是很粗,甚至有點細,就兩指上下,打不死人,也打不斷骨頭,打疼的是皮肉,被抽過的地方有一條條的紅痕,高高腫起,能疼的讓人渾身冒冷汗。
啞巴一開始咬牙堅持住,到了後麵實在扛不住了,隻能流著眼淚點頭答應,感覺蘇鳳這個女人就是個魔鬼。
他不要跟她在一起了,太疼了,受不了,要是每天晚上都被打一頓,他會沒命的。啞巴沒有讀過什麼書,不會想的很多,很長遠,就隻顧著眼前。
蘇鳳見他答應,找出紙筆,寫了一份“離婚書”讓他按手印,告訴他:今晚就滾出去,再敢來就打死他。
啞巴嚇的抱頭鼠竄,連身後被蘇鳳扔出來的東西都不敢要了,身上火辣辣地疼,實在難當。
他要趕緊回家去,以後都不理這女人了。
就這樣,啞巴和蘇鳳的婚姻走到了盡頭,啞巴的大嫂來問蘇鳳:“怎麼忽然就過不到一起去了?為什麼一定要把啞巴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