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文思嬌氣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可又不敢說什麼,最後沒辦法,接過筆,在後麵加上了文思慧所要求的內容。
寫就寫,寫完了要不要執行是她的事,蘇明海必定是她的,誰也阻止不了。
拿起來看了看,文思慧覺得這樣還不妥,找出一盒印泥遞到文思慧麵前,冷冰冰地吩咐:“按手印,右手大拇指的,就按在你的簽名上。”
文思嬌不想:“你怎麼那麼多事?”
文思源在一旁開口:“悔過書都寫了,名都簽了,還怕按個手印?難道你想出爾反爾?
手印按下,就具有法律效益,你就算想反悔也不行了。不按也無所謂,反正你坐牢是跑不掉的,兩條路,就看你怎麼選。”
“按吧!”文老爺子難得地說道,“思慧說的沒錯,你不適合跟明海在一起,會連累我,以後都不要去找他了。”
文思嬌沒吭聲,氣呼呼地按了手印。
法律效益?哼!你想多了,法律管天管地,管不了男女關係。
隻要把蘇明海弄到手,法律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門外傳來文思嬌的媽不服氣的高亢聲音:“我們家思嬌不適合誰適合?思慧嗎?爸!你要不要這麼偏心?”
老爺子理都懶得理老大兒媳婦,隻把老大叫到自己身邊坐下,讓文思慧伸出咬破的舌頭給他看。
“老大!你女兒做的好事,看看她寫的悔過書吧!”文老爺子把剛剛文思嬌按手印的東西遞給他,“你教育出來的好女兒,今天要不是思慧為了保全文家的名聲,說不定你女兒就得坐牢。”
看完悔過書,文家老大失望地望著女兒文思嬌,傷心地問:“為什麼?你平日裏瞧不上這個,看不慣那個就算了,為什麼連自己的妹妹都要算計?
你毀掉她覺得心裏頭痛快?她怎麼著你了?你要這麼對她?我看你是喪失了良知,連最起碼做人的道德準則都丟棄了。”
“做什麼訓斥思嬌?她做了什麼?自己生的難道還不如別人生的?”
文思嬌的媽開始撒潑,怒氣衝衝地質問自家男人,可惜文老大連個眼角餘光都不給她,隻是定定地鎖住文思嬌。
眼底透露出罕見的悲傷:“你跟你媽年輕的時候一樣的不擇手段,當初你媽為了得到我,買通人把我灌醉,爬上了我的床,懷了你哥。
我不娶她,就尋死覓活地鬧騰。這麼些年,為了你們兄妹倆,我一直隱忍她的各種無理取鬧,看來是錯了。”
“你什麼意思?好端端的提這些做什麼?”文思嬌的媽從來沒見自家男人把她以前不堪的過往搬出來說,冷不丁提起,隻覺得顏麵掃地,實在沒臉。
文老大沒理她,定定地望著女兒文思嬌:“我的隱忍你絲毫沒看見,跟你媽一樣的狠毒無情。思慧是我的親侄女,是你的親堂妹,你算計她,要讓她身敗名裂,有沒有想過你老爸我的感受?
還有你爺爺的感受?我們是一家人,是親人,不是敵人。你怎麼能這麼無情無義?為什麼要對自己人下手?你喜歡明海就光明正大地去爭取呀,為什麼要踩著別人的痛苦構築自己的幸福?”
文思嬌第一次聽老爸跟她說這麼多話,印象裏,爸爸都是個十分沉默的人。很少跟她和媽媽說話,喜歡跟哥哥在一起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