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也打聽過。”明亮不忍心看她愁眉不展,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訴了她,“姚洋的老婆叫風鈴,在市裏最大的環亞酒店上班,是酒店裏的一名會計。
也是離異,帶著個女兒,多大不知道。據說他們是發小,女方家裏的經濟條件比姚洋家裏差。”
梁燕珊頓住了,看了看床上躺著的男人:“如果不是出任務,你是不是打算去摸清楚姚洋家裏多大家庭情況?”喵喵尒説
“是!”男人沒有否認,“久久的情況很特殊,治療時間應該是年紀越小越好,利於恢複。姚洋肯拿出一半的錢來的話,久久的病就有希望了。”
“為什麼你以前從來沒跟我提過這個?”
此言一出,梁燕珊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那會兒她傻乎乎地認定了於娜糾纏明亮,就算他說了,自己未必能聽進去。還是姑姑說的對,許多事要了解清楚再下結論,不能衝動。
看男人瞅了她一眼,並沒有用言語刺激她,梁燕珊心存感激:“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後不明白的就問你,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不許騙我就行。
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是有時候有點一根筋。明亮!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為了彌補對於姐的虧欠,我一定想辦法把久久的治療費要回來。”
“知道你不是什麼壞人,記住今天說的話,有什麼疑問來問我,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就開罵。你出去吧!我想睡會兒。”
感覺自己很累,明亮覺得他需要休息。
梁燕珊起身,幫他把被子掖好,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親的還是紗布,但她心生歡喜。她愛的男人,原來也是愛她的,感覺好幸福。
在招待所住了一夜,一早回了宿舍,崔妍妍沒有去練習室,聽說她要去市裏,嚷著要一起去。
許華麗昨天的表現,讓她成功擔當了全營區人人厭惡的小三,被政治處的人叫去問話,進行思想改造教育。
梁燕珊不知道這些,是在路上聽人議論的。從部隊去市裏要坐班車,她們起的早,坐的是部隊去市裏買菜補給的車。
部隊有家屬在市裏上班,坐的也是這趟車,幾個大姐阿姨上車就議論開了。
“哎呦喂!昨天那位在大喇叭裏廣播,說要搶人男朋友的許華麗被政治處的人叫去挨訓了。”
“該!好好的做什麼要搶別人的男朋友?咱營區的年輕小夥也不少,非得盯著別人身邊的那一個。”
“也許是搶來的比較香吧!”
“哪兒的話,明明就是犯賤好嗎?聽說上頭要抓典型,估計許華麗這次沒那麼好過了。”
坐在後頭的梁燕珊和崔妍妍相互看了看,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震驚。
要真的樹立典型,許華麗必定會受到處分,很有可能會被迫轉業。事情的影響力這麼大嗎?真的太讓人意外了。
車子到了市裏,梁燕珊跟崔妍妍一路打聽來到了環亞酒店,跟保安打聽風鈴今天有沒有來上班的事。
保安告訴她們,風鈴來上班了,中午下班會回家,下午兩點半才上班,她要回家午休,她是孕婦。
謝過保安,梁燕珊帶著崔妍妍走了,兩人決定哪兒都不去,就在路邊等著風鈴下班,跟著她去姚洋的家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