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懂,估計是不甘心,存在著一絲僥幸。”蘇如冷靜地分析喬家人的心態,“在他們眼裏,肖長奇的東西是他們的,跟咱媽沒啥關係。
已經交出去的東西他們可以放棄,肖長奇的個人財產,他們不想放棄,就這麼簡單,所以糾纏不休。”
“那就怨不得咱們了。”顧海洋歎了口氣,十分擔憂,“如寶!你要小心,我怕他們會單獨找上你。”
“找上我是好事,咱們如法炮製,把喬家人一個個弄失蹤,看他們有多少子弟送來京都。”蘇如根本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反而憂慮韓玉,“我擔心的是咱媽,她沒有什麼能力抵抗武力,就一個方叔,力量太弱。”
顧海洋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皺著眉頭在屋裏走來走去,過了片刻,才悄悄兒跟蘇如透露。
“我覺得曾外婆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看著好了,她不是個柔弱不堪的女人,不然她怎麼會自告奮勇處理了喬金望?”
蘇如感覺也是,這位曾外婆好像在國外還是有點能耐的,隻是她老人家不說,他們也不方便過問。
說到底,那也是她的隱私。
小輩怎麼可能去探查長輩的隱私呢,這是大逆不道。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多了,並非什麼好事。
曾外婆願意說,他們就聽著,不願意說就算了,他們也不打聽。
知道喬金深來了華國京都,吳仙仙按兵不動,隻要他不作妖,沒打算滅了他。做人得講道理,他是肖長奇的後人沒錯,不能憑這個就弄死他,太冤枉!
得給他機會,給他逃命的機會。隻要他不出手,她的人也不會出手。
要是他伸出了狗爪子,那對不起,他的遭遇也許比喬金望還要慘。
知道他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不一下子按死了,轉頭就會來對付她的後人。一鳴那麼優秀,一欣那麼可愛,她怎麼可能給他們留下安全隱患?
喬金深待在酒店裏苦惱到底想著辦法,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喬金望,來了一趟華國,無聲無息地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大伯母已經在家裏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男人沒音訊就算了,兒子也不見了,往後她該怎麼辦?能依靠誰?
大房除了喬金望,還有個喬金嘯,可惜是個書呆子,不摻和家族的事,一門心思做學問。
好不容易有個出人頭地的機會,怎麼能折損在華國京都?這地方很邪門,他一定要小心,最好不要跟韓玉起什麼衝突,怕小命不保。
深夜,有人突然來訪,前台通知他的時,喬金深都愣住了,他在華國沒有朋友,誰會半夜三更來找他?
還是個男的,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他住在這裏?
帶著忐忑不安,謹小慎微的心情,他來到了酒店大堂的一個角落,看見了一個打死他都不會想到的人。
卡爾曼!集團雇傭軍的頭目。
他們一直生活在太平洋深處,據說跟各方勢力都相互沾染。
喬金深會認識他,那是因為兩人曾經有過一次交鋒,最後以他失敗求饒告終。
本來卡爾曼要槍殺了他,是他讓出了很大一部分利益,才換回了他的命。
他怎麼會出現在華國?深夜到訪想幹什麼?
弄死他?
不可能,要弄死他也不會選擇在酒店大堂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