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鳴開車回來,周玉竹下車打量周圍環境,感覺好清幽。

“你家這地方不是一般人能隨便進來的吧?顧一鳴!沒想到你家庭條件不錯嘛!跟你結婚好像也不吃虧。”

修剪花草的顧海洋和顧博遠聽見了,體會到了這女孩子的說話方式,真夠直接的。

顧一鳴的一句話砸下,瞬間讓他們感受了一把什麼叫絕配。

“那當然,能跟我結婚,你就偷著樂吧!全單位找不出第二個顧一鳴來。”

孫子的話讓顧博遠不禁在心裏吐槽,說的好像世上還能找的出第二個顧博遠似的,誰不是人世間獨一無二的孤品?

進了門,顧一鳴見到顧海洋和顧博遠,給周玉竹解釋:“我爺爺!我爸!”

周玉竹假小子一般伸出手:“爺爺好!叔叔好!”

兩人跟她禮貌性地握了握手,讓顧一鳴帶她去客廳,周玉竹卻不肯,要留下來幫忙清理花草。

“這事我沒幹過,想跟著學學,瞧著挺有趣。”也不用人吩咐,擼起袖子就蹲下來,伸手去拔草,一點不嫌髒,“爺爺!您愛種花?”

顧博遠點點頭,隨即覺得不大對,又搖搖頭:“也不是很愛,就是很久沒整理了,瞧著心裏頭不大舒服,就來收拾一下。”

“哈哈哈!爺爺不老實,是不是顧一鳴說我要來家裏,您才開始收拾的?想給我個好印象?其實沒必要,我不是個講究人。”

周玉竹笑的很大聲,半點沒有第一次跟顧博遠見麵的拘謹。說話也直接,一點不懂得拐彎抹角。

顧海洋站在一旁,望著周玉竹,好想叮囑一句:姑娘!咱看破不說破可以嗎?

周玉竹沒覺著有什麼不好意思,接著往下說:“爺爺!我跟顧一鳴是兄弟,很好的那種。”

“啥?兄弟?”

顧博遠瞧著一頭短發,幹活麻利,沒有半點扭捏嬌氣,絲毫不嫌棄泥土弄髒了自己,個性豪爽的未來孫媳婦,再看看黑著臉的孫子,忍不住就笑了。

“兄弟好!好兄弟!能在一起,也是一段佳話。嗬嗬嗬!爺爺替你們高興。”

周玉竹抱著一大堆枯枝敗葉走向了院子外頭的垃圾池,沒聽全顧博遠的話,顧一鳴聽全了,臉上表情訕訕。

“爺爺!她就這德行,沒辦法,您別介意。”

“嗬嗬嗬!爺爺不介意,往後您自己個兒能駕馭就成。嗬嗬嗬!太有意思了,你們竟然是兄弟,還是好兄弟!”

顧海洋沒說話,低頭繼續修剪多餘的杈枝,兒子娶的這個女孩比梁燕珊還直,直衝雲霄。

這誰家教出來的女兒,比他家一欣差遠了。

他家一欣那雙小眼睛滴溜溜一轉,鬼主意一個接一個,連他都招架不住。隻有見了他家如寶才會老老實實,不敢作妖。

見了他,恨不得十八般武藝全用他身上,嘩啦啦從他口袋裏掏零花錢。不給都不行。

要是換成這麼個直不愣登的個性,估計他的口袋能剩下不少私房錢。

扔掉廢棄的雜草,周玉竹走了回來,繼續跟顧博遠聊天。

“爺爺!我也想種一株花,就放在辦公室的陽台上。覺著這盆剛打花苞的小雛菊不錯,一會兒回去我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