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第四次,一直到第N次,她就那麼站著,逐漸沒了懼意。顧海洋見那東西是真的拿他家如寶沒轍,心底鬆緩了些。
便也站在位置上一動不動,肖恩瑞不停地嘴裏念著什麼,不停地結手印,不停地打在那虛影上。
逐漸地,虛影的影子在慢慢變淡。
蘇如和顧海洋看的目瞪口呆,前後兩世,第一次瞧見這麼詭異的一幕。
他們的手裏結著手印,看著肖恩瑞一下一下的指訣打在那虛影上,虛影卻是不顧一切地往蘇如身上撲。
仿佛撲不進去就誓不罷休似的,奇怪極了。
難道蘇如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它?還是致命吸引的那種?
這樣也好,肖恩瑞也省去了四處追捕它的煩惱,隻管用術法不停地擊打它,直到它的虛影在逐漸變弱,渙散。
眼看就要灰飛煙滅,虛影忽然改變了方向,衝著跪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遊如玉奔去。
肖恩瑞轉身一個指訣打過去,那東西被擊個正著。虛弱的樣子逐漸散架,好幾縷隨風散去。
唯有一縷,快速逃竄,瞬間不見了蹤影。
肖恩瑞想追,卻是不能夠,消耗精力太過,他已經承受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鮮血,渾身一軟,癱坐在地,麵如金紙。
“你們,可以,動了。”
顧海洋趕緊過去扶住肖恩瑞,蘇如則是將遊如玉送進空間的浴缸裏放著。怕她再出什麼事,到底喊了自己好幾回姐。
真不忍心看著她有什麼不測。
肖恩瑞扶著顧海洋休息了片刻,才撤了地上擺著的蠟燭,幾個人進屋坐下。喵喵尒説
他盤腿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打坐了片刻。
氣息平穩下來後緩緩睜眼,今晚的事,必須要給蘇醫生夫妻倆一個說法。
不然對不起他們的幫助。
“那東西是我為了保住我妻子的命,給她下的禁術。”肖恩瑞緩慢地開口,聲音虛弱,“當時我在那東西身上下了自己的中指血,加上它這些天一直待在蘇醫生的空間裏,受了靈氣的滋養,收拾起來很麻煩。
我讓你們站在那方位上,其實就是利用蘇醫生的空間將它誘惑住,好一次性將它弄死。隻可惜讓它跑掉了一縷魂識,這是我的失職,隻怕南方日後要出現瘟疫了。”
說完,肖恩瑞重重地歎了口氣,十分自責。
“要是我能早十年認識蘇醫生,就不會用上這種有違天理的禁術。如果那天送小玉去你們家之前就將這東西逼出她的身體,或許也不會被它逃走。
隻是那天,小玉的情況很糟糕,我怕我一掌下去她承受不住,會離開我。唉!終究是我的錯,造下了業障,愧對南方百姓。”
蘇如和顧海洋相互看了看,都沒有說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種事他們也是第一次經曆,要不是肖恩瑞邀請他們過來,根本不知道世上還有什麼邪物存在。
看的出來,肖恩瑞對自己犯下的錯很是內疚,不知道前世的他是不是也放走了這邪物?
難道那場傳染病真的是這邪物帶來的?這種說法他們還真的不敢苟同。
蘇如給了顧海洋一個眼神,讓他好好陪著肖恩瑞,自己得進空間去看看遊如玉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