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顧海洋給劉新成出了個主意，“明天你收拾幾件衣服，帶著桂花去縣城跟我們住幾天。買了電腦，安裝好了，就一起學習，正好大家都聚一聚。”
劉新成想了想，答應了：“沒問題，我們明天一早去縣城找你們。”
苗小明在邊上看著，聽著，感覺顧海洋在他們麵前一點架子都沒有，比親兄弟還親密。
他家裏的兄弟也有幾個，從來沒有好好坐在一起聊聊天吃頓飯。他們一家被分出來，就跟父親繼母斷了聯係。
兄弟們見了麵也不說話，像是仇人。
那年他六歲的兒子去田裏趕放養的鵝，弟弟家的孩子偏偏要把他家的鵝趕去池塘。
兒子跟著去，兩人打了起來，兒子不小心摔下池塘，再也沒爬上來。
婆娘結紮了，不可能再懷孩子，他們這一支算是沒了男丁。繼母逢人就說他們夫妻做了惡事，老天都由不得他們。
婆娘聽了冷言冷語，回來就哭，時常悶悶不樂，久而久之就得了不治之症。
父親繼母和弟弟妹妹，沒一個說來他們家裏看望一下婆娘，還說他們這是罪有應得。
他跟婆娘一輩子老老實實，本本分分，沒坑害過人，怎麼就罪有應得了？他們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孽？
隻要婆娘能好，他傾家蕩產都無所謂。
家裏招贅的女婿不錯，一心一意對待他們二老，這是他這輩子最值得驕傲欣慰的事。
要是能去京都把病治好，他就什麼煩惱都沒了。
吃過中午飯，大家坐了會兒，水仙讓燕子收拾東西，準備回縣城。
服裝城營業了一天，晚上下班前得跟營業員對賬，收錢，她和萍萍不能多耽擱。
燕子有點遲疑，看著蘇如：“真的要去嗎？我怕我·····。”
蘇如打斷她的話：“你什麼都不要怕，萬事有我呢。”
萍萍拉著燕子往她的臥室走：“婆婆媽媽什麼，趕緊的，帶上幾件衣服，我和水仙得早點回去。晚上去我家裏吃飯，一會兒回去打電話交代我男人做。”
聽言，燕子也沒再多話，拿了幾件平日裏穿的放在一起。
苗小明進來，找了個旅行袋，將衣服裝進去：“燕子！海洋說讓我陪著你一起去。我來收拾，你歇會兒。”
燕子放下手裏的東西，看著男人笨手笨腳地裝衣服，她也沒管。
“記住了，要是我這趟出去回不來，不要怪誰，隻怪我命不好。小明！去了京都，花銷不少，帶個本子記上。就算我沒了，借誰的錢也得一分不少地還給人家。”
“我知道，你別操心這麼多，好好休養，孩子們也都記著呢。”
聽說女兒要跟著蘇如去京都治病，燕子媽在廚房裏邊洗碗筷邊抹眼淚。她嘴笨，也不會說句什麼好聽的，對著蘇如，水仙，萍萍和桂花，還有那位叫秦楊的，就隻會說“謝謝”兩個字。
人太多，一車拉不了。顧海洋先開車將水仙和萍萍送去縣城，她們倆有事，不能等。
其他人就在燕子的家裏坐著聊天，等他第二趟來一塊兒拉走。燕子媽暫時留在家裏，晚上燕子的女兒女婿回來正好告訴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