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言恒心虛的看過去,見顧藜並沒有發現他剛才的異常,快速的將最後一株花苗的土壓實。

見康言恒弄好了,顧藜就提醒道:“小康,過來這裏洗手吃葡萄。”

“好。”

康言恒走過來在盆裏把手洗了,一塊淺藍色的毛巾遞到他麵前,“拿這個擦手。”

“嗯。”毛巾被蔥白一樣的手指捏著,康言恒的心裏砰砰直跳,從來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覺得她的手指是那麼的好看。

康言恒接過毛巾的時候,都不敢動作太大,害怕碰到她的手指。

不是不願意碰,而是,不敢。

總覺得,碰到了她的手,她就會感知到他心裏所想的事情一樣。

顧藜見康言恒機械的擦手,就捏著一顆葡萄直接塞到他的嘴裏,笑著打趣他:“你在想什麼呢,擦個手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微涼的柔軟的觸感在嘴唇上掠過,隨即就是一個冰冰涼的葡萄被塞進嘴裏,康言恒後知後覺他的嘴唇剛才碰到了什麼。

轟的一下,他感覺整張臉都在發熱。

他不敢也舍不得碰一下的手指,剛才竟然碰到了他的嘴唇……

康言恒有些驚慌的看向顧藜。

顧藜平平靜靜,沒有任何異常。

“你怎麼了,不想吃葡萄?”顧藜不明就裏的看著他。

“沒,沒有。”康言恒有些含著葡萄,口齒有些不清,“我,我還有點急事,我先走了。”

說著,他大步的,匆忙的推著自行車就跑了。

“哎——”顧藜伸手,沒拉住他,她還準備問下康爺爺身體怎麼樣了,他就跑了。

她嘟噥道:“他這是怎麼了,總感覺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一樣?”

都說女孩子是善變的,但是顧藜感覺這個年齡的男孩子也是善變的。

她忙,康言恒也忙,有時候兩個周都見不上一麵,沒有察覺到他的性格變化也是情理之中。

沒人給顧藜解惑,小白貓也不懂這些,自然也不會出聲。

顧藜搖了搖頭,不去想了,她聽到屋裏傳來小安安的哭聲,於是三步並作一步的進了屋子裏抱小寶寶。

小嬰兒軟軟的香香的,抱在懷裏心都跟著軟的一塌糊塗。

今天本就是為了放鬆,顧藜也不打算學習,於是直到顧陽回來,她都一直在抱著顧樂安玩。

顧陽推門進來,就看到顧藜正在給他兒子換尿布,而一旁的媳婦正安穩的睡著。

顧藜抬頭衝顧陽噓了一下,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吵醒她舅媽。

顧陽點點頭,看了眼床上的黃琴,又輕輕的退出去。

外麵傳來顧陽和黃老太太小聲的說話聲,顧藜把小安安的尿布換好,輕輕的放在小床上,也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顧藜循著聲音來到廚房,顧陽正在自己煮麵條,“舅舅,你今天回來的挺早。”

“今天事情不多,我就早回來些。”顧陽看了她一眼,“倒是你,今天去研究所了嗎?”

“沒有。”顧藜搖頭,“今天玩了一天,明天過去看看。”

顧藜走過去接手煮麵的活。

顧陽也好久沒吃過顧藜的手藝了,就順其自然的站在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