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李長生走後,周濤一臉疑惑,開口問道:“張師,這是什麼人?”
張師輕蔑一笑,說道:“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罷了,想來麵試風水顧問的職位,正好……我找你挫挫他的銳氣。”
周濤聞言,頓時也笑了,說道:“張師,你要找,也應該找其他人,誰不知道,我們閭山起壇,最是凶狠,萬一,傷到了他,這可不好。”
閭山,雖是民間法教,但最強的方麵,乃是起壇做法。
起壇之後,這術法神通,更是彪悍無比,常有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氣勢。
即便是許多道門中人,遇上閭山派弟子,都鮮少敢與他們起壇鬥法。
閭山弟子鬥法,常年是血染法壇,著實可怕。
一般來說,修煉之人開壇鬥法,隻要兩者道行相差不是很大,正常情況,都很少會出現壓倒性的勝利。
隻因,開壇鬥法不是麵對麵單打獨鬥,這裏頭,牽扯到的因素有很多。
可能是準備不足的原因,也有可能是狀態影響。
這種情況下,雙方鬥法,即便一方獲得勝利,另一方最多也就是無法再進行施法罷了,自身並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
但是,與閭山派弟子鬥法,就要危險不少。
江湖之中皆知,閭山起壇,若鬥到雙方不分勝負之時,常常是以自身鮮血,強化法壇力量。
這種情況下,另一方若是不敵,便會遭到閭山術法的侵蝕,很有可能元氣大傷,嚴重者還會出現傷殘。
而若是鬥法另一方,實力冠絕,能夠擋住閭山派的術法,那麼,閭山弟子很有可能就會遭到自己法壇的反噬,從而讓自己受到傷害。
說白了,與閭山派弟子鬥法,你就要做好流血的準備。
可剛才,李長生答應得如此爽快,讓張師不由得啞然失笑。
果然,這隻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
估摸著,沒聽過閭山鬥法的威名。
張師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說道:“銀海這個地方,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能人異士,這小子是道門中人,但我銀海,向來是民間法教最為強盛,其他道門派教,想在此地揚威,都灰溜溜的逃走,我倒是十分佩服這小子的勇氣。”
“張師你不說,我還差點忘這事。”周濤一拍腦門,笑著說道:“五年前,我記得終南山全真龍門的弟子,就曾來銀海建廟立觀,想要在此揚道,當時,一不小心,得罪了我師叔,我師叔便與這全真龍門弟子立下賭約,鬥法三場,若他們能贏,便可留在此地,若是輸了,就要滾出銀海,我當時,得師門器重,代師門出麵鬥法,連勝三場,三名全真弟子,兩名身受重傷,一名一命嗚呼,連夜便離開了銀海。”
提起這事情,周濤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這可是他輝煌的戰績之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這人世之間,除了商業之上,有競爭,這修煉者之間,也有競爭。
門派之間,更是如此。
兩廣之地,向來都是尊崇佛教和民間法教,銀海之地更是民間法教盛行,就連佛門,也難以在此地立足。
而道門教派,向來在中原一代最為鼎盛,主要原因,也是因為靠近道教祖庭龍虎山。
但是,到了沿海一代,可由不得道門弟子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