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把家人叫到窗前,訴說了原委之後道:“如今大黑亡故,我命休矣,冤有頭債有主,我死之後這幫黃皮子自然退去,到時候你們變賣家產,遠離腳下這片是非之地,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生下孩子把孩子養大成人,也算是讓老郭家有個香火延續。”
聽了太爺爺的話,幾房妻妾泣不成聲,發妻劉氏道:“何不請清風觀的仙長過來,助夫君度過此次難關?”
太爺爺道:“我何嚐不想,奈何清風觀的小道長法力低微,怕是難以對付那成群結隊的黃皮子精。”
眾人商量一夜,也唯有請法王這一個對策,可是騙子好找,高人難尋,江湖上賣狗皮膏藥的遊方術士多了去了,但是像清風觀孫先生這樣本領超群的卻是萬中無一,想要找到還是要看機緣。
第二天一大早下人們打開了郭府的大門,隻見門外騷氣衝天,到處都是黃仙留下的屎尿,可謂是臭不可聞,下人們打水衝去這些黃皮子留下的汙垢,卻依舊是有一股子令人難以忍受的臊臭氣味兒,外麵百姓見了,有人說起太爺爺顧及他往日行事仁和歎息兩聲,有人則是說太爺爺仗勢欺人理當遭此報應,人言可畏人心難測可見一斑。
太爺爺沒有理會外人的非議,帶著人再次的來到了清風觀,見到了那個白淨的小道童,見到道童之後,道童道:“郭老爺,本來大黑隻要在郭府待上三年,黃皮子禍害人不過三年期限,過了三年恩怨不提,事情也便過去了,昨日我聽說了大黑遭了不測的事,便已知道晚上定然要有黃皮子尋仇,昨夜您在郭府,我在府外,已然是看到了那成群結隊的黃仙隊伍,小道法力低微實在是難以對付,況且師父曾經說過,貓吊屍,黃鼠狼吊孝,那都是不死不休的仇怨,隻要黃鼠狼上誰家門前哭喪,隻要連哭上七日,第七天便是哭誰死誰,師父在時可能還有辦法破解,師父不在,小道實乃有心無力。”
太爺爺聽了,對這小道童做了一揖道:“看來我郭泰來命中當有此劫,隻是可憐了大黑為我而死。罷了,我本是一窮苦木匠,享了這些年的人世間榮華富貴已然是活夠本了,我這便回去安排後事,隻是發妻劉氏還懷有身孕,我死之後,家中若是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兒,還請道長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出手相助。”Μ.Lωxδ9.org
太爺爺話說的悲傷真切,下人們紛紛抹起了眼淚,小道童對太爺爺印象頗好,因為孫先生亡故之後太爺爺信守承諾對清風觀各方的事務盡心盡力,就在幾日之前還在張羅清風觀正月初一的大蘸之禮,小道童見太爺爺如此絕望也是心生不忍,他站了起來對爺爺說道:“郭老爺不必如此難過,我有一個法子,不知得不得行,若是得行,或許還能幫郭老爺度過此次難關。”
太爺爺一聽這話,自然是喜出望外,趕忙祈求小道童的良方。
小道童說道:“昨夜我與郭府外窺探那些黃仙,隻見那些黃仙一開始想要進攻郭府,卻在郭府的門外受到了什麼阻攔,不得而入,所以這才轉為在郭府哭靈,想必是郭府宅院之前是有什麼辟邪聖物?那黃仙對此是十分懼怕,若是找到這聖物護身,或許可以解救郭老爺一命。”
太爺爺昨晚被嚇的暈了過去,下人們大門緊閉,不知黃皮子在門外的舉動,聽了小道童的話,立馬奉若聖經,趕緊帶著小道童一起回到郭府門前,下人們拿著鐵鍬木鏟等物,在郭府門外大肆挖掘,頗有掘地三尺之勢,勢必是要找到那黃皮子懼怕的聖物,可是從早上挖到了晚上,把郭府門前挖了一個底朝天卻硬生生的什麼都沒有挖出來。
太爺爺詢問小道童何故,那小道童眉頭緊鎖,興許是第一次出門行法便失利也頗為不好意思,臊的臉紅脖子粗道:“不該,定然是我忽略了某處。”
說罷,小道童拿起羅盤在郭府門外轉悠,轉悠了一圈兒之後,借著月光與星辰走向,小道童看到了郭府大門上雕刻的兩隻獸首門環,忽然豁然開朗,他道:“我明白了,郭老爺請看。”
那門上的叼著門環的獸首,是自古流傳下來的規矩形式,名曰“鋪首”,多以猛獸頭顱形狀,做辟邪之用,太爺爺門上的這兩隻鋪首,雕刻的是椒圖,龍生九子之一。古語雲:椒圖形似螺獅,性好閉,故立於門上,是看門的瑞獸。
門上的鋪首,多以金屬打造,倒是太爺爺家門前的鋪首,是手工雕刻的。
小道童道:“白天的時候,這椒圖是閉著眼的,到了晚上,月亮升起,這椒圖睜開了眼!看來那黃皮子畏懼的聖物不在地下,就是這兩個看門的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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