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師傅淡淡的看了一眼太爺爺道:“郭老爺,進魯班門要鰥寡孤獨殘中選上一門,你雖然最近多遭邪事,總會有平息之日,何必要入這門中?你看我施法救人瀟灑快活,卻不知門中人之清苦,門外的人想進來,門內的人卻出不去,其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泰來一心求進魯班門,哪怕受點清苦也絕不後悔。”太爺爺說道。
“你莫要把話說的這麼絕對,這事兒還是以後再說吧。”毛師傅道。
太爺爺看毛師傅心情不是很好,說話也心不在焉也,隻當他是看到陳老師傅自斷雙手有所感觸也就不敢叨擾,等到家中吃了午飯,二人約好了晚上去那張生的墳地裏徹底的破除命厭,太爺爺昨晚一夜沒睡便回屋歇息。等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已經到了晚上,太爺爺讓人備上了晚飯請毛師傅過來吃,卻發現毛師傅整個人盡顯疲態,太爺爺關切的問道:“毛師傅,是安排的房間不好,還是下人們疏於照顧?”
毛師傅擺了擺手道:“一切都好,不過是瑣事煩心未曾睡著罷了。”
吃過了飯,吳管家也安排好了人手,幾個人便動身前往那張生的墳塋所在,按照古老的規矩,尋了短見的人不得入祖墳墳地隻能單獨下葬,所以張生的墳塋是一座孤墳,在這寂靜的夜裏孤零零的落在那山坡上看起來十分悲涼,若不是有毛師傅這個主心骨在這,剩下的這幾個人估計都要心裏發怵,等到了墳前之後太爺爺等人先是燒了些紙錢說了一些不知道鬼能不能聽到的人話,之後吳管家便讓人開始挖墳,七八個精壯小夥動作十分迅速,不一會兒就挖出了那口棺材,吳管家就要用撬棍去撬開棺材,毛師傅製止了他道:“輕點,那鏡子若是掉了碎了,陳老師傅留的後手也不管用了,還是我來吧。”
毛師傅跳下了墓坑,他拿出了一些小工具,不一會兒的便打開了那釘死棺材的楔子,他在墳頭插上了三支香念叨了一番道:“好了,開棺吧。”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棺材,當吳管家用火把往棺材裏照看到張生的那張臉的時候,嚇的差點把火把丟出去,隻見那張生的兩隻眼睛瞪的滾圓滾圓的,舌頭伸出老長老長,上吊而死的人本身屍體就是無比難看的,最主要的是張生的臉上掛著一股子讓人難以捉摸的詭異的微笑,太爺爺隻是看了一眼便是涼氣從腳底板直衝到天靈蓋,後背都蒙上了一層冷汗,那吳管家更是嚇的步步後退不敢近前,到底是毛師傅藝高人膽大,他把手伸進棺材裏,從棺材板的背麵摸出了陳老師傅放在上麵的銅鏡,拿出來之後立在了太爺爺的身前道:“跪下,磕三個響頭。”
太爺爺恨不得一切立馬結束,他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念叨,除了認錯之外就是讓張生放心他那老母親自己會盡心照顧,隻求張生原諒,等磕了這三個響頭之後,太爺爺緩緩的,顫顫巍巍的抬起頭看向了那麵鏡子。
這樣的方位,鏡子上照的本身就是他自己的臉,可是在片刻之後,那張生猙獰又恐怖的臉忽然出現在了鏡子上,鏡子裏的張生張開了血盆大口,舌頭如同是一條大蛇一樣猛然的對著太爺爺卷了過來,太爺爺嚇的發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上,叫道:“毛師傅救我!”
毛師傅眼疾手快,立馬把那銅鏡倒扣在了地上,而此時,那棺材裏的張生屍體,忽然就立了起來!
“人死燈滅!勿再逞凶!”毛師傅怒道,他從隨身包裹裏拿出墨鬥,身手矯捷的跳上棺材,用墨鬥線纏住那起屍的張生,對著吳管家等人道:“愣著幹什麼!燒屍!”
吳管家等人手忙腳亂的把準備好的桐油等易燃物丟入棺材,再丟入火把,隨著砰的一聲,火焰瞬間竄起老高,那張生的屍體燃燒了起來,發出滋滋滋類似於泄氣的聲音,伴隨著是難以忍受的惡臭,眾人蒙上了口鼻,看著那屍體連同棺材都化為灰燼,等燒完了之後,太爺爺命人重新把土封上免得讓外人知曉此事。
此間事了,太爺爺心裏輕鬆了不少,幾人正準備返回郭府洗掉身上的惡臭味道,毛師傅卻道:“吳管家,你們幾個回去吧,郭老爺,你我二人現在去陳家,給陳老師傅奔喪。”
“奔喪?”太爺爺驚呼道,陳老師傅雖然身體不好,但是卻不似病入膏肓之人,下午才見過,現在就去奔喪?
毛師傅道:“你真當命厭如此好解?不是陳老師傅為你解開了這命厭,而是他用命換了你一命,這是命厭唯一的解法,以命償命,你若不信,到了陳家便知,陳老師傅定然是跟張生的死法一樣,是上吊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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