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白所講的這個故事把太爺爺驚出了一後背的冷汗,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偶的背後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場江湖上的血雨腥風,時至今日,他也終於明白為何毛師傅那樣的仁慈的人會在人偶上留下不得好死的詛咒。同時太爺爺也在思索,為何玄門四大宗門聯手鎮壓封殺的霸王符甲之術會在毛師傅的手上?想來想去太爺爺也不得其果,隻能把這歸根於魯班教跟四大宗門的淵源之上。
太爺爺在苦想,這茅山的吳清風長老卻不願意給太爺爺過長的思索時間,他冷哼一聲對太爺爺說道:“霸王符甲一出,定然要生靈塗炭,姓郭的,我勸你要分的清輕重!”
太爺爺道:“郭某自然是知道輕重緩急,可是不瞞眾位仙長說,那天晚上伏魔之後,因為這人偶太過霸道邪乎,回到家中之後我便另人把這人偶一把火付之一炬。郭某乃一介粗人,不識這什麼霸王符甲,對於上麵的符咒和人偶之內的機關更是一竅不通,也不曾記下分毫。本來郭某在燒了這霸王符甲之後心裏還有些許的可惜,如今聽了仙長的話,知道此物不祥,反倒是沒有了遺憾,燒了它,也免去了一場災難。”
吳清風長老指著太爺爺道:“油嘴滑舌!你手裏的這個霸王符甲雖然毀了,可是幫你製作霸王符甲的人是誰?此人能幫你做一個,誰知道他暗地裏自己做了多少個?不找到此人問個明白,終究是大患!”
太爺爺眉頭一跳,他現在有點摸不清楚茅山的人到底是來幹什麼,他們是覬覦那霸王符甲之術?還是真的秉承著除魔衛道的心要把這霸王符甲之術毀掉防患於未然?但是不管是這兩個結果中的哪一個,這都對毛師傅不利,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自己一旦供出了毛師傅,定然會給毛師傅帶來天大的隱患。
於是太爺爺便問道:“如果郭某說出了是誰為我留下的那傀儡人,茅山仙長會如何處置那人?”
吳清風長老一斜眼道:“自然是殺。。。”
還沒等吳清風長老說完,那劉少白拍了拍吳清風長老的肩頭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那劉少白笑道:“郭老爺不必擔心,我們自然是要觀那人人品品德,若是一個行得正坐得端的正人君子,我等定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告訴他其中輕重,讓他銷毀霸王符甲,以往這符甲之術,若是一個惡人,我等既然為茅山弟子,自然不忍天下百姓蒙難,除魔衛道乃吾輩義不容辭的責任。”
盡管劉少白把話往回圓了幾分,但是吳清風長老的那個殺字已經讓太爺爺心驚肉跳,此刻他心裏已然是十分緊張,可是外表還是故作鎮定的道:“既然如此,郭某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那個留給我霸王符甲之術的人是一個剛正不阿鐵骨錚錚的漢子,定然不會做出禍國殃民的事情,眾位仙長請回吧!”
太爺爺是做好了送客的架勢,他實在是不想繼續麵對這茅山派的諸位高手,這幾人給人的壓力著實是大,不過他的這個態度立馬惹怒了吳清風長老,那吳清風長老一巴掌把桌子拍的粉碎,站起來指著太爺爺道:“姓郭的,你見過多少人,經過多少事,敢枉言人品?我告訴你,那留給你霸王符甲的人,今日你要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吳清風這是要翻臉的節奏,太爺爺看了一眼劉少白,一直以來溫文儒雅的劉少白此刻沒有絲毫要攔著吳清風長老的意思,看來這是紅臉白臉唱罷了,要來威逼之法了,此刻屋中氣氛凝重,唯有清風觀的小道童不想兩方起了衝突,正要出言相勸,那劉少白眉頭微微的皺起,瞪了一眼小道童道:“清塵!這裏不是你該說話的地方,你大傷未愈,回去養傷吧!”
小道童的臉色瞬間變的煞白無比,言輕莫勸人,他深知茅山祖庭的長老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裏,隻能投給太爺爺一個抱歉的眼神,之後對眾人抱了抱拳道:“清塵告退。”
太爺爺一看這情況,知道今日之事定然無法善了,不過太爺爺久居洛陽城商會會長卻也不是沒有火氣,那鬼怪殺人自己或許還會畏懼幾分,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正統玄門子弟,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不成?太爺爺不由的冷哼一聲道:“看來郭某今日若是不出賣自己的摯友,恐怕郭府都要被眾位仙長屠戮一番?見過強買強賣,今日卻見識了一番逼人做出不仁不義出賣兄弟之舉!茅山祖庭長老弟子,好大的威風,郭某算是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