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別著急,既然決定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現在告訴你們,這兩個地方一個在四川,一個在雲南,我們假設我們之前的假設都成立,這兩個地方一個是公輸家族所建的一座城,一個地方是雷家所建的一座城,以他們這兩個家族的本事,拋卻所謂的天譴不談,這兩座城裏肯定是把魯班教的厭勝和機關之術運用到極致,比起那筆記裏所記載的天津地下城都要危險三分,以我個人來說都可能做不到去了全身而退,所以分頭行動絕不現實,這隻是其一,其二,我來問你們,如果我們隻能二選其一的話,你們怎麼選?”二叔看著我們道。
我盯著二叔手指的地圖的方向,我理解二叔不能分頭行動的想法,實際上沒有二叔坐鎮我跟黃酥酥還有老朱去估計是有去無回,但是如果要在這兩個地方做出一個選擇的話,那我更加不能做主,這明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不選這個選那個,可要真選,拿什麼作為依據去選?
想到這裏,我突然明白二叔這麼做的真實用意,便問道:“二叔,你是想要鬼手幫我們做一個選擇?以此來做排除法?”
二叔點了點頭道:“不得不說你小子的腦瓜子的確好使。”
黃酥酥道:“不行,你這麼做太冒險了,這不等於是把選擇權交給鬼手了嗎?你能猜透他的想法嗎?”
二叔笑了笑道:“說句心裏話我從來都沒有覺得鬼手有多可怕,你們本能的去畏懼他,無非就是因為他這個人一直目的不明來曆成謎,而且可以斷定他是一直通過奪舍的方式進行著永生,可是縱觀這兩本筆記裏麵的內容,鬼手害過誰嗎?沒有,他從未曾害過任何一個人,至於說他跟郭平安之間的那場衝突更是經不起什麼推敲,郭平安想要逼迫鬼手出手救郭登科這沒錯,但是人跟人之間嘛,出手相助那是情分,袖手旁觀是本分,你總不能因為一個人不救你就怪罪人家,郭登科身上的詛咒又不是人家鬼手設計的,更何況郭登科身上的詛咒鬼手就算出手了就真的能解嗎?我看未必吧,所以相對於公輸家族和雷家,真的要讓我選擇一個人當盟友的話,我會選擇鬼手。”
二叔這麼說了,黃酥酥猶豫了一下,似乎還是有些不情願的道:“隨便你吧,出來之前我奶奶交代過,黃家這次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幹預,反而會給你想要的所有支持。”
二叔愣了一下道:“幫我轉達一下對黃阿姨的謝意。”
黃酥酥道:“謝就免了,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我總要給我奶奶去打個電話說一聲,在打這個電話之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的話我也不勉強。”
二叔道:“你說。”
黃酥酥問道:“你見過郭登科嗎?”
黃酥酥問完這句話,我的心也一下子懸了起來,這也是我非常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迫切,要說感情,我其實不知道爺爺和孫子之間的感情是什麼因為我從未體會經曆過,可是卻也不像我爸說的那樣我奢求有一個像傳奇一樣的爺爺,如果真的要說個所以然的話,我可能隻是想單純的見他一麵,從他口中得到一個全新的關於他八年之後的故事。
二叔猶豫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有人見過他,但是我沒有,你可以告訴黃阿姨他現在肯定還在人世,如果哪一天我見到他了會告訴他讓他去一趟黃家。”轢攵仦說蛧
黃酥酥沒有再問什麼,離開了屋子去給黃老太打電話,這讓我有點始料不及,因為我覺得正常情況下黃酥酥在得到了這樣的回答之後她肯定要繼續追問,比如說追問二叔你沒有見過郭登科的話你身上的九龍拉棺是怎麼回事兒?你在戲台子上唱的老生唱腔又是如何?不過再轉念想想,黃酥酥其實要比我更了解二叔的脾氣和秉性,她知道追問下去沒有什麼意義這才沒有繼續說,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存在就是黃酥酥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比如二叔肯定我爺爺還活著的這個信息。
黃酥酥走後,屋子裏剩下了我跟二叔倆人,我倆乃是骨血至親關係,可是這樣獨處的時候我反而會比剛才要要尷尬,再親的血緣關係幾十年未見也不可能說見麵就非常親熱,於是我就沒話找話試探的對二叔感歎道:“別的不說,這黃老太對我爺爺是沒話說,一往情深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