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的路上李雙城一路無話,誰能想到現在他忽然就甩出了一個王炸一樣的信息給我?
我清楚的記得,那青幫大佬陳十三,以鬼紋師一脈絕技繪製九龍拉棺請君入甕,強行施法要看那被引入棺中之人一眼一窺真容,最後的結果卻是雙目盡瞎卻不得窺探那棺中人之真麵目,可是這個張老六卻曾看清楚過裏麵的人是誰?並且跟裏麵的人說上了話?
難道說這個張老六的道行要高於陳十三不成?
我盯著李雙城心中瞬間百般的疑問,嗓子幾乎失聲,最後我甚至是用啞掉的聲音問道:“看到了什麼?說了什麼?”
李雙城淡淡的說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隻有當時在場的他們二人知曉,外人不得而知,師父說這是他要帶進棺材裏的秘密,總之一點當年師父看清楚那個人的真麵目之後,你爺爺郭登科這才選擇了避世不出,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告訴你師父多厲害,而是想讓你知道你們郭家的事情有多麼的複雜,師父不收你進門卻可以讓你研習魯班法,這對於郭家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情和麵子。”
李雙城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以後有什麼不懂的,你盡管可以問我。”
我悵然若失的點了點頭,眼見著李雙城要走,我趕緊道:“有些事我知道不方便問,但是我能問下我們這一脈的來曆麼?真的就隻是當年劉家那一脈的旁支?我們跟魯班教到底有何關係?”
李雙城停下了腳步道:“你爹郭經綸沒有告訴你麼?”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
李雙城道:“這件事就讓黃丫頭來告訴你吧,你也先不要著急,你需要知道的事情有很多,需要了解的事情也有很多,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的吃。”
李雙城說完便離開了房間,我則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院中的那些匠人們在忙碌,我數了數外麵做工的人隻有十一個,就算加上李雙城和黃酥酥也不過十三人,這顯然跟張老六說的三十有七位徒弟還有差距,不過如今這年代不一樣了,拜師入門也不代表著就要跟在師父身前一輩子,可能有些人已經學藝有成出了師,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嘿,小子你想什麼呢?”
我回頭一看,看到的正是抱著一床被褥手裏還提著一個大包的黃酥酥,看見我無動於衷,黃酥酥直接把那一大包的東西甩在了我的身上道:“怎麼著,能不能有點風度?看著本姑娘伺候你很有成就感不是?”
我提起了東西,一把抓住了黃酥酥的手腕拉著她道:“回屋說!我的屋在哪!”
進了屋之後,黃酥酥像是一個深閨怨婦一樣的幫我收拾床鋪順帶打掃一下屋內不算淩亂的為生,如今的她不僅在穿著氣質上跟之前初次見到的她出入很大,就連脾氣似乎都不太一樣了,我看著她也忙的差不多了,便道:“別忙了,休息一下。”
黃酥酥擦了擦額頭上沁出來的汗水坐了下來道:“得,審問的時刻開始了,請開始你的表演吧郭家大少爺。”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的。”我道。
“我又不是你,怎麼知道你要問什麼。”她道。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道,這不是最重要的卻是一個不得不問的問題。
“以前不知道你怎麼回事兒自然也沒把你太當回事,既然知道了一些秘密之後肯定首要監控的目標便是你們父子倆唄,知道你們要來張家拜師學藝,我肯定搶先一步啦。”黃酥酥道。楽彣説蛧
“真的是這樣麼?搶先一步能得到什麼呢?這可不符合你們黃家無利不起早的資本家嘴臉。”我道。
“說誰嘴臉呢?我們黃家怎麼就無利不起早了?行了,不逗你了,其實事情大概是這樣的,這個張老六呢年輕的時候是我奶奶的一個瘋狂的追求者,但是我奶奶心裏又一直很喜歡你爺爺,所以張老六跟你爺爺郭登科呢算的上是情敵關係,仔細想想這可能是一個非常悲傷的故事,說不盡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們三個的恩怨當時是挺讓人糾結的,而後你爺爺不是玩起了失蹤了麼,而你爺爺失蹤之前最後見的一個人便是這個張老六,所以我奶奶一直都逼問這個張老六最後對你爺爺說了啥,讓本來挺活躍的一個人忽然就失蹤了,結果這張老六死活都不願意說,這仨人後來因此也就算是徹底的分道揚鑣了,挺狗血的吧?更狗血的還在後麵,我奶奶後來算是嫁了人,但是這張老六可謂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舔狗總是沒事兒獻殷勤,我奶奶都沒有搭理過他,再後來黃家涉足了家具生意,主打的便是古法家具,一開始的時候黃家做這個跟現在魯班教的殘餘的幾個家族鬧的挺別扭,他們認為黃家不通魯班法不配打著魯班術的旗號進入這個市場,眼見著黃家的這一塊業務開展不開,是張老六出來幫黃家站的台,從這個事兒開始兩家的關係緩和了許多,之後兩家一直有業務往來,張老六的幾個得意門生都在黃家的工廠工作,也算是身居要職吧。”黃酥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