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酥酥攏了攏頭發道:“不然呢?”
我幹咳了一聲,嘿嘿一笑道:“黃奶奶是真不怕咱倆擦出什麼火花來,黃家兩代倆姑娘都遭在我們老郭家手裏了,這風氣難道還要傳世不成?”
黃酥酥笑罵道:“閉嘴吧你,我奶奶隻是感覺到了我似乎對這些事的興趣也不大,剛好郭家有讓你遠離是非圈子的想法,讓我也暫時清靜清靜。好了,事情你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這件事現在在一個小眾的圈子裏搞起了軒然大波,但是我覺得隻是雷聲大雨點小,嚴三會的身份還未被公開,雷家和公輸家族未表態,你們老郭家也是半張底牌也沒出,到時候發展成什麼樣目前來說是真的說不準,我覺得這是一次試探的可能性還要大一些,所以在目前的階段你一定要穩住,當務之急還是要把眼前的事情給處理好。”
我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二叔這件事看似做起來很大膽,也會造成極大的影響,可是起碼在當前的階段一切都在掌控當中,而且如果真的未來出現什麼變局無非也是見招拆招的事情,最主要的是牽扯到這個層次的事情我著急擔心也沒有用不是?
還有一點我能明顯感覺才出來的是,這次我爸同意我學藝厭勝術,其實是一種妥協出來的結果,這個妥協很有可能是發生在他們兄弟倆之間——我爸默認接受我可以循循漸進的進入這個秘密圈子,條件就是我二叔不能再自作主張的拉我入局,等風起,靜觀其變。
想到此處,我內心的焦躁不安也逐漸的安定了下來,大概在一星期之後李雙城才回到這個院子,當時我跟黃酥酥正跟院子裏的師傅嘮嗑,李雙城在這個家裏的威信隻低於那個坐輪椅的張老六,他一回來整個院子裏瞬間都安靜了下來,他也隻是淡淡的對大家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就進了屋子去找張老六,可以說是非常之冷酷。
我看了一眼黃酥酥,黃酥酥也看了一眼我,我低聲的說道:“你說他們會聊什麼?”
——說真的,我因為知道他這次是去了君子茶社見了我二叔,而且這件事是張老六莫名其妙的安排,所以此刻特別想偷聽一下他跟張老六的談話。
黃酥酥道:“還能聊什麼,除了那件事之外肯定就是關於你的事兒,我覺得這件事對於你來說倒是好事兒,你二叔郭修齊見了李雙城肯定對於你的事情也會有一個交代,包括嚴三會甚至都會說些什麼,想必你該學什麼會學什麼馬上就會有一個定論。”
我指了指院子裏那些半成品的家具道:“我還能學什麼?肯定就隻是這些東西而已。”
黃酥酥搖了搖頭道:“這些隻是最基礎的入門的厭勝法子,要學這個不至於讓你來這裏。你等著看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倆聊完就會找你談話了。”
我一下子變的期待了起來,幹脆就點了根煙坐在門口去等,結果我一根煙還沒抽完李雙城就從樓上走了下來,我們倆四目相對,李雙城的眼睛裏寫滿了難以言說的滋味兒,他道:“你跟我走。”
“去哪?”我哆嗦了一下問道。
“去我住的地方。”李雙城道。
說完李雙城直接就站起來往外麵走去,我踩滅了煙頭站起身來要跟著,黃酥酥踢了我一腳對我眨了眨眼,我會了意之後趕緊問李雙城道:“黃丫頭呢,要不要跟我一起?”
李雙城回頭看了一眼黃酥酥,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我隻能無奈的對黃酥酥苦笑了一下,其實說句難聽的我現在對黃酥酥還有種依賴感,不僅是因為陪伴亦或者是她畢竟冷靜,主要是我現在被郭家放養兩眼一抹黑,黃酥酥卻掌握著跟外界溝通的渠道跟資源,隻有跟她在一起我才能知道一些尋常人不得而知的事情,不過李雙城拒絕了我也屬實沒辦法,黃酥酥對我擺了擺手低聲道:“小心點。”
我跟在李雙城的身後上了車,在車上李雙城依舊是那一幅冷冰冰的麵孔,但是卻主動跟我說起了話,他道:“我前幾天去了天津給你二叔送龍頭棍,他在全國上下高薪招聘一批魯班教的匠人似乎是要做什麼大事,你知道什麼事兒嗎?”
“不知道。”我立馬說道。
李雙城看了我一眼沒有追問,他道:“不知道最好了,你二叔說讓你在這裏好好待著,其他的事暫時都不要管,等到合適的時機的時候他會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