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還猶豫,張老六道:“難不成你怕了?”
此刻我是真的有點蛋疼,我唯獨沒有想到張老六這個老狐狸忽然會對我來這麼一手,這師徒倆都執意的讓我去做這件事,用腳趾頭想想肯定知道肯定是有問題的,可是這師徒倆又都言之鑿鑿拍胸脯的跟我說我做這件事是安全的。
我接了不就是被算計了嗎?
可是我要是不接的話,就搞的我跟有小心思不相信他們似的,那我之前演的戲可都白演了。
此刻我真的想給家裏打一個電話問問我爸這到底給我找的什麼師父,這是讓我來學藝的嗎?這是要我命來的。
嘿,這個想法一出我倒是想到了主意,我跟黃酥酥其實絕對是不比張老六這師徒倆笨的,我倆算計不過他們倆的原因歸根到底就是我倆不通厭勝術這才有些畏手畏腳,可是我倆可以請教人啊,我二叔可是君子堂堂主學過《機要集》的主,而且他身邊還有唐宋這個幾乎近神的人,我打個電話谘詢他一下不就完事兒了嗎?
這麼一想之後我立馬對張老六道:“有您在後麵給我撐腰我能怕什麼?我隻是擔心會不會打草驚蛇,您也知道的,當時我去釘死這棵老槐樹的時候已經被馬天賜發現了,他還嚇唬了我一番。”
張老六道:“他要是不害怕你釘死這棵樹,還至於威脅你嗎?越是這樣越證明他害怕了,你放心去做就是,你的事情你爸跟我說過一二,別的不敢說,魯班門的厭勝術對你沒用。”
“那行吧。”我點了點頭接過了這個所謂的“斷魂釘”。在出了大堂之後我立馬拉著黃酥酥便出了張老六的大宅院,我對黃酥酥說了一下原委,她道:“你看吧,這師徒倆就是穿一條褲子的,指不定你去做了這件事兒就被下了厭了,這一切的因果就又到了你的頭上,這張老六什麼血海深仇的無非都是幌子而已,這事兒的關鍵還是在李雙城家裏那個東西的身上。”
“我也明白啊,問題是我真的體製特殊不懼厭勝萬法不沾身?”我道。
“這個有可能是真的,我奶奶說了如果那個東西都對你跪下了,說不定你的來頭比郭登科身上的那東西還要大,可是厭勝對你有用沒用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做這件事之後可能會讓局麵一發不可收拾,這張老六真狡猾,隻是這輕輕的一招便破了我們倆引二虎相鬥的想法。”黃酥酥皺眉道。
“給我二叔或者我爸打個電話問問?這樣的話最穩妥了我覺得。”我道。
黃酥酥點了點頭道:“我也這麼想,走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說到底這次爭端的根源也就在郭修齊那邊,總不能讓我們倆小輩兒在這裏摸著石頭過河。”
我倆找了一個電話亭給我二叔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接電話的是老周,就是我二叔的君子茶社的掌櫃的,我在表明了身份之後那老周也是高興的不行,他道:“少爺,天津一別就再沒有相見,小的可是日思夜想的盼著您再來呢,那黃姑娘在不在?代我向那小姑娘問個好,秋蟬姐來君子茶社也多次提起她呢。”
我對周掌櫃的道:“老周啊,我這邊忙點事兒,忙完了一定去天津找你喝茶,這會兒不是敘舊的時候,我二叔人呢?趕緊讓他接電話。”
周掌櫃的道:“二叔正跟客人們開會呢,你也知道二爺最近有大事兒要辦,君子茶社是天天來客人,您急不急,不急的話等二爺忙完我讓他給你回,若是急的話我現在去叫他。”
“急,不急我能打電話給他嗎?”我道。
“少爺您這話說的二爺聽了指不定要傷心了,您且等著,我現在就去叫二爺。”周掌櫃的說道。
沒過一會兒電話被接了起來,我二叔道:“四九,怎麼了?”
我長話短說閑話不說的把事情給說了一下,其實很多情況二叔也都知道,在說完了以後二叔在那邊沉聲道:“這嶄龍局一般是用在祖墳護風水上的,破嶄龍局便等於是掘人祖墳,誰破局那九個惡靈便會纏著誰不死不休的非常難纏,不過他們倆倒也沒騙你,按理來說你的確是不怕這個東西。”
我道:“我怕不怕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師徒倆的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那李雙城的房子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對你這麼重要?”
二叔壓低了聲音道:“其實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張老六那個徒弟上次來談事兒是跟唐宋談的,說真的這師徒倆我不是很喜歡,本事是有,但是行事很古怪,總是給人一種想要渾水摸魚的感覺,我不太理解你爸為什麼一定要把你送過去,我問他原因他隻是說這件事是你爺爺的安排,搞的我莫名其妙的,我事後問了唐宋談的什麼,唐宋也有些含糊其辭,隻是說李雙城給他看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對於我們這次要辦的事兒很重要,不過你也別著急,唐宋應該已經過去辦這個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