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碎之後還不止,那劍氣依舊淩厲無比的朝著劉少白衝去,劉少白側身躲過,劍氣瞬間的沒入劉少白身後的九重樓當中,那九重樓隻是輕輕的一抖,劍氣便瞬間潰散其中,片刻之後九重樓便恢複平靜,依舊是那樣的如同仙宮。
劉少白也不惱,他笑道:“看來是少白托大了。不愧是得了白老怪真傳的弟子,不過少白也提醒你一句,你有成為白老怪弟子這天大的機緣,但是能成就這一身本事更說明了你自己莫大的造化,少白難免也有惜才之心,我若真的登了八重樓,會殺人。你還年輕,若真的死了,少白也會惋惜。”
那人不動,道:“直接九重樓吧。”
曾道人趕忙說道:“年輕人不要托大,你才活了多少春秋,他劉少白看起來年輕卻是修煉兩百餘年的玄門功法!你能頂八重樓便能震驚玄門名動天下,就是你師父過來,也敵不過九重樓!”
那人依舊不為所動道:“就是我今日與師父對決,也會讓他出盡全力。這不是練劍,這是對決,對手若不出全力,哪怕我勝了,也會讓手中的劍蒙羞!”
曾道士氣樂了,他道:“果然跟你師父一個德行,找人切磋,那老東西哪是切磋,完全是搏命!但是年輕人你聽道爺我一句勸,今日之事說到底不就是個麵子問題,有什麼想法咱們都能坐下來談,郭家與茅山也並未到不死不休的局麵。”
那人道:“我哥有交代,茅山傷四九分毫,便讓我屠盡茅山,茅山所做之事,哪一件能坐下來談? 茅山祖庭,千年底蘊,我一個武夫,又哪有資格坐下來談?曾道長莫要勸了,以你的慧眼,難道看不出這劉少白的不是真九樓?”
曾道士大吃一驚,他看向了劉少白。
然而劉少白此刻卻瞬間勃然大怒,他道:“好一個屠盡茅山!”
說罷,劉少白往前一步。
他似乎猶豫了一下,卻終究是再走一步。
這一步便是登九重樓上。
此刻,那身後看起來虛幻的九重高樓忽然真實了起來,在我看來,真的有一個九重天宮屹立在半空之中,而劉少白站在九重樓頂,每一重樓代表著一重天,九重樓頂便是九重天上。
一襲白色道袍的劉少白手持桃木劍,渾身上下金光流轉,此刻的他已經讓人覺得不是凡人。
“狗日的,我看明白了!劉少白的九重樓的第九重是補上去的,不是修上去的! 我懂了,是公輸家族,是公輸家族為劉少白補上了第九重樓!”曾道士憤怒的道。
“這玩意兒還能補?!”我驚呼道。
“別人不能,公輸家族能!你忘了嗎?公輸家族的厭勝術,已經突破了空間!怪不得我總覺得這廝功法奇怪!老東西,這就是你茅山的弟子?!”曾道士對著那個茅山道祖叫道。
那茅山道祖此刻早已收起了法相手段,他同樣看著劉少白屹立的九重樓,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麵對曾道士的質問,那茅山道祖麵色鐵青的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少白絕不可能做這種事!”
曾道長怒喝道:“臉都讓你們丟光了!”
曾道士話剛落音。
劉少白動了。
劉少白舉起手中劍朝天一指,一道九天玄雷落於桃木劍之上。
一道之後還有一道,一道接著一道。
前後共有九道天雷擊在那桃木劍上,那桃木劍非但毫發無損,反而劍上紫光雷動,就連劉少白和腳下的九重樓經了那九道天雷的洗禮都籠罩著一層紫色的電光。
看著這前所未見的神仙手段我不由的有點慌了,怪不得說九重樓修煉圓滿的人都登天了,九重樓的功法可斬仙人,就這手段神仙看了都他娘的得害怕!
曾道士黑著一張臉道:“四九,你說這劉少白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為啥這麼問?”我愣道。
曾道士搖頭道:“我看不透他。他在玄門之中其實有口皆碑,被認為是最有希望成仙的人,沒有之一,他就算是得了八重樓,就算一重一重難於登天,可是有朝一日未嚐不能得真正的九重樓法,為何要用公輸家族的這種辦法,看似登九重樓上得了成法,可是三歲小孩都知道這是揠苗助長的手段他豈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