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酥酥笑道:“看你那小樣兒吧,這就頹廢自我放棄了? 這雪裏紅的確是很難對付,可是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會很容易被找到弱點,而他的軟肋就是他跟白雁秋當年的那一戰,以雪裏紅的江湖地位來說,這是他畢生的汙點,他最想的就是跟白雁秋光明正大的打一場並且贏了為自己正名,雖然可能現在也沒有人敢去談論他,白雁秋已經癱瘓了,去贏一個殘廢沒有什麼意義,那他最想贏的可能就是得了白雁秋真傳的你四叔,而且十有八。九會用非常傳統的單挑形勢,萬一他死在你四叔劍下,一切不就改變了?”
“他們兩個的差距太大了。你感覺不到?”我道。
“如果我猜不錯的話,雪裏紅會培養他,不惜任何代價的培養他,不僅會讓他武學精進,還會讓他聲名鵲起享譽天下,隻有把你四叔捧到足夠高,最好是讓人公認你四叔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強過白雁秋,最後再雪裏紅再親手殺了他。到時候那一場大戰的差距就會非常之小,雪裏紅需要一場險勝的苦戰來洗刷自己的恥辱掃平自己的心魔,郭登科留下這麼多的明棋暗手,我覺得這一招是最讓我欽佩的,我想他肯定早就料定了雪裏紅會有對郭家出手的這一天,這步棋可謂是完全把雪裏紅拿捏的死死的。所以一切乾坤未定。”黃酥酥道。
“太難了。”我苦笑道。
黃酥酥點了點頭道:“你爸他們幾個兄弟的確是太難了,你爸要運籌帷幄,你二叔要在明麵上對抗公輸家族還有一切的參與者,而你四叔最慘,他送給白雁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未來要跟雪裏紅這樣的頂尖高手有一場生死之戰。至於你,我覺得他們已經把你保護的夠好了,起碼迄今為止,你走的每一步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的家人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棋子。這就是你們老郭家人最大的魅力所在,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能自己辦的事兒,絕對不會為難別人。不像我們這些所謂的家族,家族裏的任何一個人都得以家族的利益為重,沒有人會在意你的想法。”
我直起身來,黃酥酥的話剛好觸動了我心裏最敏感的地方,說這個丫頭是這世間最懂我的人一點都不奇怪,我爺爺和我爸他們兄弟已經把自己能扛下來的都扛了,我還有什麼資格覺得累?
“你姑姑跟那個雪裏紅到底是什麼關係…她跟我二叔倆人不能成,不會是因為他吧?”我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可能。”黃酥酥斬釘截鐵的說道。
“有啥不可能的,那雪裏紅看起來老當益壯…”我道。
我話還沒說完,黃酥酥便已經擰上了我腰間的軟肉道:“別胡說八道,我姑姑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話剛落音,門外忽然響起了動靜,我還以為是黃秋嬋折返了回來,掙脫黃酥酥道:“注意點影響,別讓你姑姑覺得我在占你便宜。”
可是這個動靜很快就停了下來,外麵再次的恢複了平靜,我跟黃酥酥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發現在我們的門口放著一個黑色的盒子,整個走廊裏卻空空如也不見人影,我們倆把盒子抱了進來,進來之後黃酥酥便要打開,我慌忙搶了過來道:“小心有機關。”
我把盒子放的老遠老遠,然後用衛生間的拖把隔得老遠把盒子蓋子挑開,在確定沒有任何機關暗箭的時候我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這時候我發現在盒子裏放著一個烏黑的東西,在烏黑的東西下麵則還有一本泛黃的古書。
我一眼便認出來這個烏黑的東西就是傳說中的魯班教第一聖物龍頭棍,我把龍頭棍拿在手中,立馬感覺到了這根棍子的分量,仔細的一看,那雕刻的無比精美的九龍鱗片上密密麻麻的記載的都是文字,這是一部無比完整的魯班經。
在龍頭棍下麵的那本泛黃的古書上,則是赫然寫著《機要集》三個字。
在這兩個東西下麵,則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一行工整的字:
如果你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習經觀法,必有所得。
“公輸家族。”我跟黃酥酥異口同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