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個地方了,這種晦氣的話盡量少說點,有些事大家心裏明白就好了。”我道。
雷青峰難得的沒有抬杠,他隻是輕聲的說道:“雷家與他們本來沒有什麼不同的,而且雷家更是曾經魯班門創教的倡導者。”
言語之間,我二叔帶著人走了過來,我在人群之中搜索了一圈兒,並沒有找到唐宋和毛天虹的蹤跡,倒是讓我看到了李雙城,他在人群裏對我打了個招呼,我也是對他點頭示意,除了他和二叔之外,其餘的人則都是生麵孔,此刻的二叔意氣風發,這也沒錯,不管是誰,也不管這次的結局如何,能夠在當今的這個時代組織起來這樣規模的行動都是一次值得自豪的事情,二叔肯定也是想挽起袖子大幹一場,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想要得到結果很難。
起碼士氣是對的。
我們的到來讓二叔他們十分興奮,在二叔他們的召喚之下,幾乎所有帳篷裏的人都走了出來,這群人裏有白發蒼蒼的老者,有年輕的精壯小夥兒,有沉穩的中年男人,所有人都出來之後足足有一百餘人,大家圍著一個巨大的火堆,在旁邊的其他火堆上架著烤全羊,有幾個手藝不錯的人在守著慢慢的炙烤,香味兒在空氣之中彌漫,二叔也同時招呼大家開酒,大瓷碗和本地的青稞酒,在二叔的主持下大家連幹三碗,有些不勝酒力的人三碗過後都已經直不起來頭,有些則是越喝越興奮。
這時候也不知道誰開口說了一句祖師爺千古,魯班教昌盛,大家竟然跟著喊起了口號,再喊完口號之後二叔甚至有些眼眶發紅,他站了起來舉起酒杯道:“幹了這碗!”
黃秋嬋托著下巴,雙眼泛光的看著二叔。
我覺得這一刻的黃秋嬋,可以為了自己的愛拋卻一切。
人是可以被情緒所感染的。
此刻的我好像所有的煩惱所有的思想包袱都沒有了,我好像也成為了魯班教的一份子,在這麼多人群情激奮之下,什麼狗屁的詛咒之物,什麼他娘的神秘勢力,我覺得就是天神下凡都能給他屠了,之後二叔更是起頭誦唱起了魯班經,大家也都跟著唱了起來,魯班經的內容本身就很多像是道家的經文,讓他們以唱經的方式唱了出來竟然聽起來也是朗朗上口。
喝的多了,有的人歪倒在一邊睡著打著鼾,有些人載歌載舞無比瘋狂,我竟然也有了些許的醉意,我端著碗繼續在人群之中尋找唐宋和毛天虹的蹤跡,但是找了一圈兒之後依舊不見他們倆的人影,一股無名的火兒一下子從心中升起,我一下子把碗摔在了地上,但是因為是沙地並沒有摔碎,我大聲的喝道:“唐宋!還有那位爺!弟兄們都在,你們倆是幾個意思!”
在我看來,我們來這裏,可能有我們自己的目的,但是更多的是嚴三會的最後一世,是毛天虹的算計,不然就不會有這次的柴達木之行,就不會有未來所有人都埋葬在沙漠裏的危機,而他們是厲害,卻不應該擺這麼高的姿態,在這一刻,這裏所有人的人都應該是平等的是團結的。
我爸道:“你喝醉了。”
“我沒醉!他們倆有什麼可牛逼的!出來喝個酒都不行?!都這個時候了還搞什麼階級之分!”我紅著眼道。
黃酥酥也想拉我,可是這一刻我覺得我不能忍,哪怕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小的事兒,我心裏就是憋屈,就是不舒服,我拉起了雷青峰的手站了起來道:“雷兄,他們倆要再不出來,咱們倆現在就走,你跟我一起走!”
雷青峰竟然哈哈大笑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