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這麼說我立馬理清了其中的因果,我撓了撓頭道:“你要早對我說這些我就不懷疑了,害我還吃了一陣的飛醋。”
我爸沒好氣的道:“你覺得從見到你到現在我有機會對你說這些事嗎? 還是你希望我在別人麵前把這個秘密給講出來? 金剛處心積慮的給我們老郭家留下了這麼一顆種子,真的暴露了出了什麼意外的咱們心裏能過的去嗎? 這會兒你也懂為什麼我覺得奇怪了吧,我不相信陳天養會走錯路,也不覺得他會出什麼意外,畢竟這裏他已經悄悄的潛入過很多次,但是我也覺得雷青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動什麼歪心思,而且如果雷青峰明顯指錯路的話,還有嚴三會和毛天虹呢,他們倆也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
“好糾結。”我道。
“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但是我現在還想不明白,罷了,你也別想了,記住有些事情不要再去打聽了,知道的多了對你沒好處,咱們郭家人一向對於不關乎自己利益的事情不關心,這樣才能讓別人對咱們放心。”我爸叮囑我道。
我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壓力到底有多大,我的壓力來自於我很多事情不知道需要我自己去猜測去推斷,而他的壓力則是他什麼事都知道要去權衡利弊顧全大局,對比一下我算是被他保護在溫室裏的花朵,所以趕忙答應他接下來絕對兩耳不聞窗外事,在分開之後我回到了帳篷裏,在沙漠裏行軍的過程中自然搭建的營帳不會像昨天那樣的規模,今天的就是要幾個人拚湊擠在一起的大帳篷,進了帳篷之後我明顯的感覺到屋子裏的溫度一低,我立馬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的往前一看,看到了角落裏的徐長安,還有徐長安身邊那個同樣已經裝好的睡袋,徐長安的臉色稍微有些許的緩和,可是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到一絲蒼白。
在徐長安的旁邊則是黃秋嬋,緊接著是黃酥酥,看到我進來,黃酥酥拍了拍旁邊道:“過來吧,今晚睡在本姑娘旁邊,也算完成了你的夢想。”
“擠一個睡袋才算是完成夢想。”我道。
黃酥酥唰一下紅了臉,抓起東西就要朝我砸來,黃秋嬋就看著我們倆調笑溫和的像是一個長輩,我躲過了黃酥酥丟過來的外套,徑自的走到了徐長安的身邊,徐長安立馬就條件反射一樣的警覺了起來,而剛才還溫和的笑著的黃秋嬋臉色也拉了下來,他們似乎以為我要繼續追問一下關於這個屍體的事情,就連黃酥酥都略帶祈求的看著我想要閉嘴,而我自然不會再去問什麼,而是從懷裏掏出來了茅山的那一枚天師符印道:“白天寒意襲來的時候我胸中就感覺到一陣的溫暖,想必這塊茅山天師重寶會有些暖身的作用,我想你現在肯定需要他。”
當我把這個東西給掏出來的時候,這塊古樸的印璽竟然發出一股微弱的光,圍繞在徐長安身邊的冰冷氣息被這暖光一照立馬驅散開來,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個玄門重寶之上的浩然正氣正是屍氣的天然克星,徐長安有些詫異的看著我,他在猶豫要不要接過來,我道:“我是借給你的,等你不需要的時候還要還給我,茅山把這個交由於我,雖然最後還要歸還,可我這時候這點控製權還是要有的。”
徐長安看了一眼黃秋嬋,隻是這一眼我便知道徐長安背著這個東西肯定非常難受,因為一直以來徐長安都是一個異常鐵血的硬漢,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說心裏想著需要這個東西。
黃秋嬋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徐長安接下來,而就在徐長安剛要伸手借過我手中的茅山印璽的時候,那趟在他旁邊的“屍體”忽然開始晃動起來,徐長安伸手一摸臉色更是一變,隻見他的手上全部都是水跡,是那種帶著拉絲的粘稠液體。
“把這個東西拿開!”徐長安紅著眼對我道。
看著那屍體的晃動我也嚇了一跳,不由的後退了兩步,黃秋嬋也是立馬站了起來走了過來,她伸手拉開了那個睡袋的拉鏈,一股奇異無比的香味瞬間的從睡袋之中湧了出來,頃刻之間讓整個屋子裏麵都充斥著那獨特的幽香,我想要看看那個人是誰,卻看到了一個奇怪的鎏金銅製麵具覆蓋在那個東西的臉上,看起來如同是陳放了萬年的古屍一樣讓人覺得可怖,黃秋嬋伸出手指點在了那個鎏金麵具的眉心位置卻無法止住那個屍體的晃動,徐長安壓住了屍體的胳膊道:“符印之力震動了他,他在衝破禁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