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的這話,深深的刺激到了一之瀨腦海中最深處的那塊記憶,那段無法抹除掉的悲傷。
尤其是她的媽媽在病床上哭著向妹妹道歉的那一幕。
退學?是啊,如果她退學了的話,不管自己再怎麼優秀,處於這個狗屎一樣的環境中,最終她也隻能變得像媽媽那樣,為了一個發卡而頭疼。
“但是,石崎同學也一樣,如果被退學……”
“但無論如何,都一定會有人被退學不是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a班的大家,你覺得誰又該承受退學這個處罰?”
校方的態度已經非常非常明確了。
每一個班級必須要有人退學,如果出現意外情況,那就再投票,繼續一直投票,直到應該被退學的那個人被選出來。
“可,至少要爭取一下吧。什麼都不做就直接將石崎同學當做是祭品,被大家群起而攻之,那和愚昧的村子進行活人祭祀有什麼區別?”
這才是一之瀨真正的想法,哪怕是明知道最終的結果,可她還是想要去抗爭,和學校對抗。
至少,當一個倒在重複路上的勇士。
一邊是藍染理想的判斷。
一邊是一之瀨感性的判斷。
她不求能改變最終的結果,可感性的做法更能安慰自己的心。
“唉……”
藍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一之瀨,感性和理想的做法本身都沒什麼錯,可偏偏是互相對立的。
麵對這種選擇,誰都會犯難。
“我和一之瀨不同。既然a班的大家信任我,那我就一定會讓大家安全的度過難題,安穩的以a班的身份畢業。”
“總有人要承擔這個責任,既然背負著大家的信賴,那就同樣由我來背負這個責任。如果石崎大地要怨恨的話,那就盡管怨恨我好了。”
大家的信賴可不是平白無故給與你的,有獲得那就有付出。
“不管是誰,我相信都不可能滿臉笑容心滿意足的笑著退學,既然如此,我隻能希望退學的不是a班那41個我已經熟悉同學。”
“那如果下一次校方非得讓你從這41個人中選擇退學的人呢?”
一之瀨低沉著聲音問道。
“沒有如果,我不會做這種假設性的回答。”
藍染拒絕回答了這個問題,但同時一之瀨也聽出來了藍染的答案。
如果下一次再度遇到同樣的問題,藍染依舊會選擇這樣的方法,直接指定一個人退學。
或許是這一次像石崎大地那樣從外班買來一個替罪羊。
如果做不到,那就隻能在a班內找了。
“到此為止吧,不用再說了。”一之瀨死死的握緊門把手,然後旋轉,將房間的大門打開了。
“一之瀨。”
看到一之瀨打開房間門的動作,藍染感覺到有點不敢相信。
然而,這一次,一之瀨卻沒有回答,隻是繼續保持著這樣的動作。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吐了出來,藍染直接走出了一之瀨的房間。
沒等到轉身,背後房間的大門便被關上了。
“這次的事情,做的有點過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