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走入院內,在院內的燈照射下她看的越發的清晰。
屠铖烽似乎受傷了。
餘希靈趕緊赤著腳衝下樓去,甚至連拖鞋都沒有來得及穿。
屠铖烽被保鏢扶著走進來坐在了沙發上,旁邊的私人醫護人員立刻剪掉了他身上價值不菲的定製襯衫。肩膀到腰部的位置一道非常明顯的槍傷的痕跡,醫護人員麵不改色動手麻利且熟練的切開上開,夾出了停在屠铖烽體內的子彈。
“屠少,這次是我們失誤了,請您處罰我們。”領頭的保鏢屠九單膝跪在地上,身後跟著的幾個保鏢沒屠九那麼鎮定,雖然也跟著跪著,但是卻嚇的瑟瑟發抖。
屠铖烽俊朗的臉上因為疼痛布滿了汗水,可他的表情變都沒有變一下。
“屠景辰早就看不上我這個從外麵領養的弟弟了,預謀已久防不勝防,這事怨不得你。你第一時間發現有詐已經很不錯了,不然的話我就不止受了點槍傷,恐怕連命都要丟在我這個大哥手裏了。”
餘希靈的腳步停在了樓梯口沒有踏下去,意外的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讓她很是尷尬。
想要轉身走又有些擔心這個暴君的傷勢。
“出來吧,躲在那裏做什麼。”屠铖烽的聲音忽然回蕩在大廳內,餘希靈渾身顫抖了一下,尷尬的摸著鼻子從樓梯口的角落處走了出來。
當著眾人的麵走到他麵前,看到他肌肉分明線條剛毅的上半身布滿了大片的鮮血,肩膀到腰部有道刀切一樣的刀痕,中間一個槍口的痕跡還在處理著,即血腥又恐怕,看的餘希靈都要吐出來了。
可是鼻頭也忍不住酸了一下,雙眸頓時濕潤了起來。
她突然同情起屠铖烽來,這個男人什麼都有是全世界最讓人羨慕的鑽石男,可他骨子裏的痛處和受到的傷害誰又能理解。別人隻能看到他人前光鮮靚麗的模樣,誰又在意他背後的辛苦和承受?
“我、我能幫你什麼嗎?”她站在旁邊格格不入,想幫忙但是該做的別人都做了。
作為一個準妻子,她居然連一點點的忙都幫不到。
屠铖烽愣了一下,看著餘希靈濕漉漉和癟著的小嘴,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忽然輕笑了一聲。
他那顆冰冷的裹著一層荊棘的心髒,仿佛裂開了一道微微的細縫。流入了溫暖的屬於她的濕潤,暖暖的不帶任何痕跡卻讓人記憶深刻。
不過屠铖烽也看的出來,餘希靈是真的挺怕的。既然害怕卻還要待在這裏逞強,也不知道是不是傻子。
“你上去吧。”屠铖烽認真的看著餘希靈,這時才注意到她今天的睡衣跟往常的不太一樣。粉粉嫩嫩的配合著那張略顯蒼白的小臉和無辜的眼神,簡直清純可人。
紡紗質地的短裙能隱約看到裏麵白如凝脂般的肌膚,透過粉嫩嫩的紡紗,直接的落在了屠铖烽漆黑的眼瞳裏麵。
這個女人,之前在浴室就覺得很有料,現在看來也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