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驚蟄點頭，把車拐進了右邊街道，停在了商場大樓前的廣場。
兩人從車裏出來，他拉住李樂樂左手，一起進了大門。
一樓有彩妝區，女孩抬頭，跟他說，
“你要給我挑一個好看的口紅嗎？”
他搖頭，“不塗更好看”
二樓有好多可愛的玩偶，還有裝飾品，他買了一個紫色的小兔耳朵發箍，戴在了她頭頂。
李樂樂站在鏡子前麵，男生在旁邊舉著手機拍照，被她發現後，就把他手機抽走了。
他拍的照片沒有一張能看的，像一個特別矮小的大頭娃娃。
她抬頭看著男生，開口說道，“小言老師，我就長這樣嗎？”
言驚蟄嘴角往上揚，點兩下頭後，發現她表情不太對，就問一句，“不好看嗎？”
女孩又問，“身體比例也這樣嗎？”
他手掌搭在她腦殼兒上，從他拍照的這個角度看確實如此，“嗯”
李樂樂不想說了，反正他拍的，他覺得好看，他看。
女孩晃一下被他握著的小手，嘴巴張了張，“我餓了，想吃火鍋”
他點頭，拉著她離開。
李樂樂跟不上他的腳步，就仰脖說一聲，“你走慢一點兒”
他步幅降下去，跟女孩保持一致，等到了火鍋店，她點了麻辣鍋。
言驚蟄不能吃辣，李樂樂給他夾去的一個牛肉卷，他剛放進嘴裏，舌頭就辣麻了。
他連著倒了兩杯水壺裏的菊花茶，女孩看到後，就開口問，“你怕辣嗎？”
“嗯”
“對不起啊，應該早點問你”
他應一聲，“沒事”
說道，“辣的對身體不好，你少吃點”
她點點頭，繼續幹飯。
男生坐在對麵往她碗裏夾菜，最後發現她連夾在碗裏的豆腐都很難吃到嘴，就起身，坐了過去。
李樂樂正想端起碗戳豆腐時，嘴邊就出現了一塊，呆了兩秒，就把嘴巴張開，咬了進去。
第一次被男生喂飯，她有點緊張，讓別人看到也覺得尷尬，她就說自己吃飽了。
從火鍋店出來，她詢問一聲，“要去看電影嗎？”
男生點頭，“行”
頂樓電影院裏人不多，他們坐在最後一排，李樂樂那邊隔幾個空位，坐著的也是一對情侶。
影片裏的男女主人公感情進展很快，見麵第一天就開了房，出現了比國內電影尺度要大的場麵。
她椅子在抖動，沒有節奏，應該不是音響共振的結果，就扭頭問，
“你座位會抖嗎？”
言驚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就搖頭，眼睛繼續盯著屏幕，沒有說話。
她腦袋轉到另一邊，看到女生在男生腿上坐著。
頭一次遇到這種稀奇事，一定得分享。
言驚蟄胳膊被戳兩下，就把頭湊到她那兒，聽她小聲說，
“你往右邊看”
“不看”
“不看後悔”
男生眉心都上鎖了，問她，“那種東西為什麼不看後悔？”
聽他這句話，應該早就看到了，李樂樂突然害羞起來，小聲回答他，
“因為，好看？”
他唇瓣抿了抿，耳邊又傳來女孩細微的問話聲，“現場直播，不好看嗎？”
他扭頭，伸手將她後腦勺扣住，堵上了她的嘴。
女孩口腔有辣椒和藤椒的味道。
讓他發麻。
從她唇齒退出後，就握住她小手，拉她離開座位，一起往後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