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馬屁似的話聲,謝炎隻是看了看他,沒回應什麼。
一個黑衣人詢問笑臉人,“老大,他是誰啊?”
“閉嘴!你還敢拿槍指,活膩歪了”
笑臉人又仰起頭來,說,“謝老板,您是來做什麼的?”
謝炎一邊邁腿往樓下去,一邊開口問,“認識我?”
他臉上的笑更明顯了,說,“您不記得我了?我也是第七碼頭的,是你手底下的人啊”
“您想起來了嗎?咱們之前還見過一次呢”
秦修忽然眼前一黑,覺得大事不妙。
謝炎將手槍朝上扔了一下,重新捏回手裏後,槍口剛好對準了秦修的腦袋,開口對笑臉人講道,“認識我,還不把槍放下?”
笑臉人一臉懵逼地把手槍收回,放在麻將機上,抬起手往旁邊人腦門兒上揮了一巴掌,喊,“還不放下!”
“是”
那人立刻收回對準言語初的手槍,其他人也跟著照做。
謝炎開口,“你沒事吧?秦少”
剛剛秦景逸完全可以殺了秦修,他才沒再開槍,結果,就悠閑地站在樓上,看著他被子彈傷了腿。
“沒事”,秦景逸轉身往大門的方向走,給謝炎留一句,“別開槍”
他點頭,“嗯”
等男人走到麵前,鮮紅色的血滴落在眼前地麵,言語初才回神,連忙將他抱住,眼角流下了淚水。
他心疼地揉著她後腦勺,感受一副嬌小的身軀貼在身前輕顫,過兩秒,把她橫抱了起來。
女孩哽咽著,對他說,“你快放我下來”
“你腿受傷了,還在往外流血”
他用手掌輕輕拍著她後腰,語氣很溫柔,道,“不哭,我沒事”
她抱住他脖子,哭得更厲害了。
懷裏的女孩哭得梨花帶雨,淚水也快要浸透他衣服,哭聲又嬌又細,迎著微弱的光亮,他低頭,舔一下她眼角,張嘴哄了哄,
“乖,咱回家在床上哭”
她用手抹兩下臉,抽了抽鼻子,開口說,“去醫院”
他點頭,“病床也行”
他坐到車上,用一條毛巾綁在小腿上止血,開車到淩晨一點,才到達私人醫院。
女孩上眼皮抬了又抬,眼角紅紅的,能看出很困。
她解開安全帶,連忙從車上下來,走到駕駛座門邊。
他看一眼她伸來的細細弱弱的胳膊,問一句,“你幹嘛?”
“扶你進去”
他握上她小手,掀了掀唇,“那麼小的身板,怎麼扶我?”
下一秒,她被拉著手,往醫院大門走去。
張大嘴提前在收到消息,依在門口石柱上等了半個小時,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秦景逸拍了下他肩膀,他立即清醒,注意到他腿上綁著浸透血液的白毛巾,就問,“中槍了?”
“嗯”
“哎,快進來”
言語初注意著兩人的表情,都太平淡了,好像槍傷是生活常見的小傷一樣。
張大嘴把他腿上的傷口清洗消毒,縫合血管和皮膚後,已經淩晨兩點,言語初坐在他旁邊,沒敢睡覺。㊣ωWW.メ伍2⓪メS.С○м҈
張大嘴走後,她眨眼的功夫,就被男人抱到了寬敞的大床上。
她側躺在他旁邊,被他環著腰,兩隻眼睛看著他略微發白的唇瓣,怕觸碰到他腿上的傷口,整個身子動都不敢動一下。
男人抖開一旁潔淨的棉被,讓她枕在自己胳膊上,蓋好被子後,對她開口講道,“我沒事,快睡吧”
她打一聲哈欠,就困倦地合上了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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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不到七點,夏浠就穿戴整齊地下樓去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