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凡跟在白思隆的身後,隨他一同來到了院內最深處的宗祠之中。
祠堂上用的是上等的香燭,影影重重的光線,彌漫著幽幽的檀香,環視四周,高台的香案上林立著白氏先祖的牌位,香爐內白煙渺渺。
白思隆先取三根香,行完跪拜禮之後便起身插入香爐,走到一邊,對著林思凡,一臉肅穆道:
“跪下。”
林思凡雖不解,但還是遵從了師父的話,走上前跪在了牌位前。
“今日,我讓你來並不追究你參悟功法的事情,隻要你當著白家列祖列宗的麵磕頭發誓,
他日我逝世後,由你接管白家武館時,能留我兒子白辰繼續在武館,哪怕做個無憂無慮的散人也好。”
林思凡目光一怔,師父這是要她當武館未來的繼承人啊!
她連忙低下頭拒絕“師父,這萬萬不可,這武館繼承人是白師兄,並且永遠也隻會是白師兄,我不會奢求半分。”
“你也知道的,白辰性子太過天真,我怕.......”白思隆欲言又止,隻是無聲的歎了口氣。
父母之愛,定會為其考慮之深遠,如果不是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誰會將自己孩子的未來交到他人之手。
“經過曹虎峰的事情,我相信白師兄已經有所改變,若是師父能信的過我,我可以成為白師兄的一把利刃。”
在林思凡心裏,白辰是一位善良可愛的弟弟,若是有能幫他的,她自然會鼎力相助。
可白思隆卻還有一絲不相信“你和白辰不過就是室友而已,你為何如此幫他?”
“因為我相信,如果今日是我出事,白師兄也一定也會全力以赴的幫助我。”
她漆黑的眼裏倒映著明亮的燭光,是那般的清明冷靜,自信堅定。
似乎不隻是白辰,還有宋墨軒,葉斯年,姬澤煜和沈言卿,不知從何時開始,她變得如此相信他們。
或許,因為他們都是自己的室友,都是自己的兄弟吧。
看到這孩子至善至純的模樣,倒顯得他的心思太過邪惡。
之前白思隆也想過,若是林思凡同意了他的請求,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日後必會留一手。
但現在看來,他的擔憂完全就是多餘的,林思凡信得過。
白思隆黯淡的目光忽然一亮,眼底掠過一抹欣慰之色“白辰能得你這一位好友,是他的幸運啊。”
.........
用完晚餐,林思凡向師娘袁若清要來了少許的顏料和油畫布,獨自一人在房間中畫畫。
她的母親也很喜歡畫畫,曾經有空經常帶著她去田間,畫金黃的油菜花,畫藍藍的天空。
很小,她就拜在一位爺爺的門下,隻是自從母親死後,她便很難再定下心畫畫。
來到國高,自從遇到她的那幾位室友後,她的心似乎也平靜了不少。
林思凡打算將當時黑板報的楓葉畫再複畫一遍,明日有空讓人送去,那位老爺爺看了,一定會很喜歡。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她重新畫的這幅畫,後天會給她帶來更大的麻煩。
轉眼就到了周日,林思凡和白辰早早的準備返校。
師父和師母,還有武館的所有師兄弟們一直將他們二人送到宅院門口,都是依依不舍的目光。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