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打了一架,沈西的酒也醒了大半。
上車後,墨司宴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看到她臉上的抓痕,眉心蹙得更緊。
沈西有些心虛推了推他的手:“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墨司宴眉目冷厲,透著陰鷙:“一打三,沈西,你能耐啊。”
“不然呢,我就任由對我上下其手?任由他們欺負我?”沈西捏緊了拳頭,雙目猩紅,透著倔強與桀驁。
“大晚上的誰讓你喝了酒還在外麵亂跑的?!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嗎?”墨司宴低沉的嗓音布滿壓抑的怒火。
沈西聞言,輕嗤一聲:“我給你打電話?你能放下別人回來接我嗎?”
墨司宴眉心又擰了擰:“沈西,你在鬧什麼別扭?”
“我沒有鬧別扭,我就是有點頭疼,我想睡覺。”沈西別開頭,靠在車窗上,長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她大半的臉。
墨司宴雖然怒火中燒,但見她確實疲憊不堪,壓下心頭惱火,命令臨淵開車,先回去再說。
沈西一直閉目不語,墨司宴也端坐著,像是跟誰賭氣似的,氣壓低的令人窒息。
臨淵將油門踩到底,隻希望趕緊回到莊園,這車他要是繼續開下去,恐怕要英年早逝了。
回到莊園,沈西用力甩上車門上了二樓。
墨司宴一路沉默著跟了上去。
沈西拿著衣服去洗澡,越想心裏就越慪。
明明就是她受了委屈,他不安慰她就算了,竟然還凶她,這難道不是受害者有罪論?
他以為她願意招惹那些酒鬼?
心中憤懣不平,她對自己下手就越狠,恨不得搓掉一層皮,直到把自己弄得渾身通紅,她才停下來。
套上睡衣,沈西出了衛生間,看了一圈,墨司宴並不在房內。
沈西也沒有管他,去旁邊吹頭發。
但是沒一會兒,手邊卻響起手機鈴聲。
她扭頭一看,是墨司宴的手機,而且上麵來電顯示,Lan。
一瞬間,沈西心頭一陣狂跳。
拿著吹風機的手都不自覺放了下來,就這麼盯著不斷震動的手機。
終於,電話掛斷了。
沈西鬆了一口氣。
結果沒一會兒,鈴聲又響了起來。
她有些懊惱,這個鈴聲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到底是什麼人,可以這樣半夜三更的不停給他打電話?
沈西的手指,鬼使神差滑向了接聽鍵,但是馬上,她就後悔了,她想掛掉,那邊已經傳來女人簡潔有力的聲音:“宴,我剛剛查到一些重要信息……”
沈西一怔,連忙開口打斷:“不好意思,我不是墨司宴,他現在不在房裏。”
那邊女人一頓:“那你是誰?”
“我……”沈西犯了難,她要怎麼介紹自己,女朋友?床伴?
這時候,剛剛在外麵沐浴過的墨司宴走了進來:“把手機給我。”
沈西抬頭一看,連忙將手機遞給了他。
墨司宴拿著手機,轉身去了陽台。
沈西坐在化妝椅上,望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心中卻想著剛才那個女人對他的稱呼。
宴,多麼親密的稱呼……再看墨司宴對她的態度,他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