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產室裏嗚嗚嗷嗷,都是產婦的哭嚎聲,有些人耐不住疼,哭的撕心裂肺。
醫生和護士一臉麻木,坐在桌子後麵,查看電腦上的數據。
喬酒躺在床上,鎮痛更劇烈,可她一顆心反而更安穩下來。
又迷糊了一會兒,護工推了輪椅過來,將喬酒推到了產房。
宮口開到了指標,可以上無痛了。
陸逢洲已經在產房裏等著,看見她趕緊迎過來,抬手理了理她額邊的頭發,“打上無痛就好了,再等等。”
喬酒沒了力氣,閉上眼睛沒回應他。
麻醉師過來打了針,地獄到天堂,一針的距離。
醫生說宮口還沒全打開,要繼續等。
這樣子等喬酒就不怕了,陸逢洲喂她吃了點東西,喝了些水。
還會吐,但因為感覺不到她疼,吐的也沒那麼頻繁。
力氣一點點回來,困勁也上來了,喬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過去。
睡得不安穩,沒過多久,她感覺到陸逢洲在摸著她的臉,而後慢慢俯下身來親她的額頭。
他的嘴唇在她的額頭上貼了一會兒後輾轉到她的臉側,輕輕的親著,聲音送到她的耳朵裏,“對不起啊。”
不知道他為何道歉,但這一刻喬酒的心是酸的。
醫生來了一次又一次,可她的宮口再也沒開。
最後還是個有經驗的老醫生過來,手動幫忙把宮口撐開,又等了一會兒,人工破膜。
生孩子的過程還算是比較順利,無痛在身,跟著醫生的節奏用力就好。
陸逢洲全程在旁邊陪著。
說實話,喬酒是有些羞澀的。
可又覺得,這種人生大事,他就應該全程參與。
孩子不是為他而生,但將來也會跟他有斷不了的糾葛,他就應該知道,他的這個孩子,是她冒多大的危險生下來的。
前前後後一個多小時,小孩子哇的一聲,響在產房裏。
說不出什麼感覺,身子一空,那個小生命脫離母體,在哇哇啼哭中來到這個世界上。
醫生抱著孩子,“是男孩。”
陸逢洲有點懵,看著醫生手裏的小家夥,那麼小,那麼奇怪。
旁邊有嬰兒床,護士過去幫忙清理孩子身上的血汙,小家夥不哭了,揮著小手,蹬著小腳扭著身子。
喬酒轉頭看過去,眼角的淚水一下子落了下來。
陸逢洲抬手幫她把眼淚擦了,“是兒子。”
這話剛說完,還在產床尾部幫忙清理胎盤的醫生突然叫起,“流血了,張醫生你快來。”
流血了……
喬酒上網查過生產時候會遇到的問題,羊水栓塞,還有大出血,這兩個是出現最多的。
都挺要命,她之前想過,也怕過。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醫生一臉慌張,她卻很淡定。
不知是不是無痛藥效讓她感覺不到疼痛,順便也感覺不到恐懼。
陸逢洲在旁邊很慌,“為什麼會流血,趕緊……趕緊止血。”
張醫生快速過來,檢查一下後,吩咐一旁護士取藥過來,在喬酒嘴裏塞了一片藥,讓她壓在舌頭下,然後又在注射液裏打了支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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