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從沒在這些場合見過你,你之前是不是都不怎麼出來玩?還是在國外留學?”喬易青近水樓台,一邊玩著遊戲一邊問悅顏。
悅顏隻是盯著自己手裏的紙牌,道:“以前是不怎麼愛出來。”
“我就說嘛。”喬易青說,“像你這樣漂亮的姑娘,我居然到今天才第一次見,實在是太遺憾了。”
聞言,悅顏終於轉頭,又看了他一眼。
或許是因為像父親的緣故,他和喬司寧眉宇間還是有些相似的,如果站在一起,別人大概一眼就看得出來兩個人之間有血緣關係。可是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喬司寧那雙深邃的眼眸裏藏了太多太多東西,不像他,眼神裏明晃晃的渴望幾乎藏不住。
眼見她看著自己,喬易青不由得微微湊近她,笑道:“明天我約了一群朋友去郊區玩越野,有沒有興趣一起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悅顏收回視線,看了看桌子正中央那滿滿一大碗的酒,“現在,該你喝。”
說完,她向在座所有人展示了自己手中的黑桃4。
喬易青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自己手中的梅花3,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隻顧著跟她說話去了,連遊戲都全然不放在心上,敢情她剛才轉頭看他,是在看他手中的紙牌?
喬易青挑了挑眉,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站起身來,願賭服輸地喝掉了那一大碗酒。
……
眾人盡興散場時,已經是半夜。
悅顏和江許音剛剛坐上車,司機正要駛離,卻忽然聽見車窗被人敲響了。
悅顏放下一半的車窗,看向了站在外麵的喬易青。
喬易青幾天玩遊戲輸了很多輪,喝了很多酒,可是此刻卻依然是清醒的,他趴在車窗上,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看著她,“你都還沒回答我明天要不要去越野賽,怎麼就要走了呢?”
“我已經回答你了啊。”悅顏說,“明天的事情,明天說。”
喬易青笑著指了指她,“你就賴皮吧你!”
悅顏衝他做了個拜拜的手勢,重新升起了車窗,吩咐司機開車。
直到車子駛出去,旁邊有些喝多了的江許音忽然長長歎了口氣,“霍悅顏,冤孽啊!”
悅顏轉頭看著窗外,沒有說話。
江許音原本癱在後座,一下子就坐直了身體,湊近她道:“如果這小子追你,你會不會答應啊?”
悅顏伸出手來在她額頭上點了點,“喝多了就拜托你休息。”
“我當然要休息,我回去就休息……”江許音說,“現在問題是你啊霍悅顏……你別說,剛開始沒覺得,後麵知道他姓喬,我就越看他越像喬司寧……那幾個怎麼說的來著?‘宛宛類卿’?萬一你心裏對喬司寧還有那麼點念想,把這個喬易青當成他……哇,這可不行啊!咱們可不能幹這種渣事!咱們是好女人,是好女人……”
悅顏再度用力在她額頭上一點,終於將她重新按回了座椅裏,頭一歪就打起了瞌睡。
悅顏轉過頭,靜靜倚著車窗,沉默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