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義咬牙切齒,滿眼是恨,道,“你聽她的話了,結果這日子還不是難過?上次我被蘇氏給打啥樣了?

弄到京城差點死在那兒,可我回來之後,爹和娘問過一聲沒有?偷小虎子去賣牙行,是爹和娘定下來的事兒,讓我去辦。

我他娘的腦袋也特娘的不是東西,一時間沒轉過勁兒來,以為是好事兒,換了錢,咱們可以沾光花花。

哼……這事兒辦成了,錢到手了,我不知道爹娘會不會給咱們花,可沒辦成,你也看見了,這段時間,爹和娘是咋對我的?啊?

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整天指雞罵狗,指桑罵槐,往死裏擠兌咱們這一房,你說,這個家,還有咱們的活路?”

這一刻,蘇金秀一頓鬧,一頓打,別人沒被打醒腔了,可楊老大楊懷義卻忽然間腦殼兒轉軸,一下子悟了。

這就好比是一個人,參透真理,可沒有契機和別人的點化,怎麼也悟不出道理來。

最後,無意間的一個撞擊,就一下子撞擊到他的那個即將開悟的點上了,猛然間,這人就豁然開朗,心胸打開,腦子靈光了。

楊老大楊懷義就是這樣的人,之前跟在他爹他娘身後,那真是叫往東不往西,叫往北不朝南,言聽計從,附耳聽命。

現在呢?接連兩次挨了暴打,讓他突然間就看見了楊家這泥坑有多深了。

楊懷義說著話,又想起了蘇金秀一句話來。

“狗剩他娘,別的啥也別說了,你就記得長個心眼兒就完事兒了。那蘇氏說得對,咱們家啊,就是鬼窟窿,誰在這裏過活,誰他娘的早晚都得栽裏去。”

楊李氏抹了把眼淚,訥訥地道,“唉……這日子,大過年滴,早就不好好過呢?”

說這話時,她也是恨上了寇文娟。

之前她不止一次地舔著臉討好她,奉承她,捧著她,可好處沒撈著,卻惹來蘇氏那個煞星,這一通鑿騰,家不像個家了,日子也沒法過了。

楊懷義和楊李氏是悟了,醒過腔來了,可上房的楊老二,楊老三,楊老五躺在爹娘的炕上,疼得嗷嗷直叫,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蘇金秀這個毒婦。

“爹,娘,這個事兒,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楊老二忍著大腿的疼,支棱著脖子憤恨地叫囂。

楊老三也咬牙切齒地道,“對,這事兒咱們不能就這麼拉倒了。可惡的蘇氏,這個毒婦,老子要是不弄死她,老子就不姓楊。”

楊老五捂著被打脫臼的胳膊,轉頭衝著楊楊懷恩,齜牙咧嘴地道,“四哥,這事兒,咱們家丟不起這個人啊,不能說拉倒就拉倒了。

我覺得你應該跟四嫂往鎮府衙門遞個信兒,找個罪名,將那個毒婦蘇氏綁進大牢,讓她死在監牢裏方解咱們心頭之恨呢。

哼,隻要她進了大牢出不來,那幾個小崽子?嘁,咱們把那幾個小崽子給賣到牙行去,我看看那蘇氏她還敢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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